跟几位简书优秀的诗歌老师共处一群已一年多了,有久不露面的鲁小南,诗书画三绝的陈国祥,有加班近乎疯狂的姊妹花苏不舞和砚小鱼,有青涩美好的弟弟小行舟,而熟悉先知则是从他的几首“小黄诗”开始,我们戏谑地称老师为“黄校长”!他也很少辩驳,一笑视之。
“张开嘴巴时,也是彼此饥饿的时候
味蕾在月光下弥漫
口齿之间的蠕动,是最欢愉的情诗
我用吻丈量你的弧度,你用伎俩迎合我的尺度
当星子落地,我们疲惫的睡去”
“我只好从后面揽着你的腰肢
任游鱼在水槽荡起波纹
大自然的馈赠,总是让我们幸福满满
你化着极淡的妆,一如餐桌上开着素雅的花
我们喝酒,喝完就喝彼此的身体
我们吃菜,吃完便胡作非为”
一一《爱情编年史》
先知的诗,近乎对生活况状的真实还原,不过分修饰和夸大。“艳而不俗,娇而不媚”大概就是对这此类诗作的最好诠释!他的诗在貌似喧闹的同时,更多的是已逝青春的哀悼,也是人至中年面对惨酷现实最后的反叛!
“我记得曾给你读一首诗
你笑着
用手帕擦掉了我衣角的烟灰
那时,我们还住在九平米的出租房
生涩地练习爱情
时光啊,是那么轻缓
吹过我们的脸”
一一《练习》
因爱而疼痛是一个诗人最基础的东西,丧失痛感的诗人,只能去书写河清海晏歌舞升平之类的官方体!活得最痛苦!活得最快乐!这是诗人矛盾且两极的体验!他会因一枝花开而欣喜若狂,也会为得见故人热泪盈眶,这些都是真实可信的!
有时感觉先知像个孩子,或许真的诗人都是永远长不大的孩子,为些许美好执着感动,又为易逝之物一咏三叹!这次诗赛先知拿出来的作品份量不轻,是描写乡愁的组诗《杨家湾,你带不走我》!
其中,无论是“我在塬上观瞻了很久/沂河水不停地流啊/鱼桶那么空/我的竹篮也那么空”《沂河淌》,还是“普善寺的钟声是没有变的/菩萨依旧法相庄严,普度众生/一柱香短了,攒在体内的苦/似乎少了一些”《普善寺》,都让我们能深感到诗人的悲悯,和对世之万物的慈爱!
“春天如果来了
其叶蓁蓁,开成一片紫色的云霞
鸟依然会来,只是那些观览之人
换了一批又一批
风一吹,我们就醒了
雨一落,我们也醒了
叶子摇一摇,我们还会醒”
一一《袁公藤》
诗人的世界和别人总有那么多不同,一根藤蔓也会勾动他敏感的神经,由而产生联想,思绪飘飞,把自己蒂结于故乡的旧景:“身边的物件,一件件减少/深衙大院的抄书声没了/炊烟没有了……”,给人以欲哭无泪的痛感!
“风一吹,蒲公英便流浪在野
我们无忧无虑,如影相随
后来,完成漂泊
故乡的河流掩埋着我们的骨血
我们行走人间,不敢哭
一哭,天空就会流泪”
一一《落花乱》
当然,我们的诗人之痛还远不于此,从年少离家老大回,乡愁的种籽生发出一棵参天大树,只是我们丢失的部分业已消散,再也无法从一些旧瓦和月光中寻回!
“我读过很多人诗人的诗,大部分的都活在幻想里,先知,是我见过最真实的一个。”
“我看过太多的无病呻吟,诗歌沦为痛苦的工具,先知,是我见过最不喊疼的一个。”
这是砚小鱼老师为先知即将刊行的诗集《遗落的悲欢》所写序言中的两句话!
而在他的自述中,我又看到这样一段文字:“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开始失眠,开始暴躁,开始歇斯底里,开始和身边的一切都格格不入。我认为那是个性,直到前女友怀疑我有抑郁症,那时,能听到这个词是很不容易的!”
我终究还是没有读懂先知!因为自己的苍白和浅薄,先知的眼界是辽阔的,有俗世中的草根也有明眸善睐的佳人,有星辰大海也有柔肠百结的沂河水!有苍翠的山岳也有大漠孤烟!祝福诗人!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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