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旅行,我最大的收获是体验到了情绪的流动。
2012年的4月,从郑州坐飞机回银川,第一次惊恐发作,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我的焦虑症状已经到了很严重的地步,随着飞机的轰鸣声,强烈的失控感、濒死感来临,继而感觉心跳停止,全身麻木。我被巨大的恐惧吞噬,我感觉自己要死了,紧紧贴在老公的胸口,他心跳的频率帮我恢复了正常的呼吸,飞机下降后,失控感才慢慢得以消失,但此后留下了顽固的“后遗症”。
与第一次发作间隔时间不长,是稀疏平常的一次工作交流,在和客户说话间,令人恐惧的濒死感又来了,持续的时间大概二十分钟。
这两次之后尤其是坐飞机时又发生了几次强烈的惊恐发作,有一次往返北京,失控感非常猛烈,几乎持续了整个航程。恐惧的感觉难以描述,也令人绝望。
所以此后有时情绪低落,坐飞机前又有担忧时,我会做很久的心理建设,坐飞机不害怕几乎成了我判断自己是否康复的标准。
印象最深的是从旧金山飞回北京那次,当天早晨七点一睁开眼睛就开始焦虑不安,到机场后更是坐立不安,登机时我的情绪已经处于奔溃边缘,到了飞机上我对爱人说,我们下飞机吧,那时候就感觉自己要死在飞机上了。爱人当时肯定无法想象我的痛苦程度,回应了一句,下飞机肯定是不行。
怎么办?我不想死,也不能死,当时下了狠心要与“强大到无法控制的焦虑、恐惧”决一死战,就是这样坚定的意念,那股力量没有吞没我,我胜利了,恐惧感消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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