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那么快干啥呀?”
“在粪车后不跑快能行吗?跑过了粪车,前面就没什么味儿了!”海子妈从半腿高的玉米地出来,瞥见炳文妈和光棍汉疙瘩妈在地头走过,自打疙瘩带来娃媳妇私奔,她就提防起疙瘩一家,看那家老老小小,怎么看着都难受。
兔子还护着窝边的草,疙瘩这下流坯专弄近邻亲戚的女人。他八年前不弄他小舅媳妇,兴许他媳妇儿,还不会那么决绝离开,还带走了年仅五岁的女儿,另择别枝。
听人说疙瘩小舅子丈人常年在外地打工,地里庄稼就拜托给疙瘩这位邻村的女婿。种麦收秋的农忙时节,疙瘩开着他的四轮在地里转麦子,碾麦子,掰玉米……,也算是尽到了女婿半个儿子的作用。丈人小舅子老说疙瘩好,这一好不打紧,倒好上人家小舅媳妇。
疙瘩媳妇六岁上就没了母亲,小小年纪,挨不着锅沿,站在凳子上为父亲弟弟做面条。苦水里泡大的孩子,啥苦也不是个苦了。不知何人介绍,又嫁给疙瘩这家烂日月。
疙瘩干是干,干干停停,一年到头老紧张。挣点钱,不是添在旧车上换零件了,就是剐蹭碰坏了别人车子。结婚几年,父母分的五间砖土房子,啥样子还是个啥样子。
“别看疙瘩小布点,弄女人有劲呢!不然,他媳妇那时也不会跟着他 ,甘愿过他家穷日子。那小子有性妖哩!”
“火麦天他收好丈人家麦子,准备开四轮车回家,听说被小舅媳妇喊到屋里,让姐夫哥倒掉她的洗澡水。疙瘩掀开门帘,看小舅媳妇光着腚子穿睡衣,背对着他,他当时吓坏了,忐忑不安退到客厅。那小舅媳妇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听到动响,一点也不尴尬,喊他姐夫哥进来,进来就撩开睡衣,那媳妇也许是个骚货呢?也不穿内裤,明摆着让他姐夫哥上摊,偏偏遇到她姐夫哥也是个没定性的,两人就自然而然搞到一起了。”
“你说的就好像你亲眼看见似的。”
“疙瘩亲耳告诉我的,错得了?”
“他说的好听,人家小舅媳妇看上他个三寸钉?有钱呢?还是有人样呢?”
“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咱村上头那家弟兄三个,五间老土屋,大人球本事没有,他家几个儿子,也长得不咋地,自己给自己娶了媳妇,自己还自己累下的窟窿。那弟兄几个媳妇,哪个不是过日子的手?哪家日子都不赖,哪家都好着来。”
“疙瘩就是个小钢炮,除过弄女人的本事,房子快踏豁了,还没钱翻盖!”
“这家伙总闯祸,跟咱村揽活的电工干了段活,摸着人家县城单元楼的地下室,偷走了人家电钻电线的挣钱家伙。人家问过他,他没承当,只是调出监控,他才不得不承认了。人家逮他到派出所去,还是他母亲哀求本队队长说事。”
“那祸把东西卖了,钱花了,不过,八月十五她到省城做月饼,回来立马给了他们。”疙瘩妈也是个没福的女人,辛苦还擦不干净儿子的屁股。
“那祸偷偷摸摸,还是个笨贼。四轮卖给咱村上头那家,他不知怎么又鼓捣两个帮手。大冬天的,人家四轮放在稍门外,天冷的,根本发不着火。他们三个贼祸拉的拉,推的推,好不容易弄到咱村五里外,几个人冷的在野地生起火取取暖。合该那车子不该丢,天亮那家人起的早,用车拉什么,发现车不见了,立马打电话招呼各路亲朋,沿各个路段寻找,就五里远,找到还不是分分钟钟事情。一路人远远看见了火堆,快赶慢赶到跟前,另外两个机灵鬼向两个方向没命的奔逃。就他一个憨憨发着楞,被逮了个正着。人家要送他上派处所,还是他大人求情,找人给了人家两千元,按下了事情。”
“嗨!说人家弄女人有本事来,怎么说起人家偷东西?”
“偷女人偷东西,都是疙瘩那祸懂下的。”
“名声懂坏了,现在门前人哪个把他当人看来。看见也扬着头,这些年来娃家和他还有些交往。疙瘩媳妇没离婚时,和来娃父母走的近,他们两家都是入了教会的,前些年礼拜天,两家人老少相随着,上村边的教会去祷告,我们这些和他们不同信仰的,他们偶尔打个招呼,就不错了。”
“不管信主信神,都是让他们积德 行善的。人品不行,信啥都是虚的 。”
“来娃爹妈认不清人,疙瘩媳妇离婚走了,他还把疙瘩当个人待着,说人家一个人可怜,都是信主的,两家挨的近,做下可口饭菜喊人家过来蹭吃喝。门口人谁把疙瘩当人看来,他也当不起个人,谁走近了,不是偷你钱,就是偷你人,防也不好防,人家大活人,能跑能走,真不好防备。”
“就是门口祸害,来娃家这下好了,媳妇被弄出去半年,还弄下娃来。”
“娃取了,现在在家养着,还没出来过。”
“哦,别说了,我看见来娃妈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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