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今天早上,小儿所在的幼儿园举办的、为期一周的首届夏令营活动宣告结束。夏令营期间,老师们不断地发来各种有趣活动的照片、视频,看着小伙伴们之间的亲密快乐相处,惹得我这个大朋友不禁大呼羡慕。要知道,我虽也上过幼儿园,可是连一张幼儿园的照片都没有呀,不禁担心,这一段人生伊始的美好回忆,行将日益模糊,且行且远……
畅忆幼儿园生活上世纪了,约摸在1984年至1985年,我是现已不复存在的县机关幼儿园在园小朋友一枚,自豪也好无奈也罢,起初上的是全托班。现在几乎还能找到当年的感觉,一个睁大眼睛的小姑娘,好奇而怯怯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全是陌生的人啊,一个陌生的地方……近似乎一个十足的、默不作声的注视者、观察员。
幼儿园的老师们是充满爱的能量的,很快我也就适应了这里的生活。记得晚上小朋友们一起睡在一间好大的房子里,一位留齐耳花白短发的老奶奶,戴着老花镜在台灯下边缝缝补补边看护着我们,那一件件小衣服上有妈妈用彩色线缝的我的名字,小毛巾上亦不例外;毕竟年幼无知,加上时光久远,仅仅记得两个小朋友,一个是爸爸同事的女儿、生活老师“向姨妈妈”的儿子,背上颈部一大片皱巴巴的皮肤,听说是被开水烫伤的,看着有些可怕,也望而生“疼”,一个是教音乐曹老师的女儿,关于曹老师的印象,已定格在她领着我们一帮小孩子去她家,边弹钢琴边频频笑意盈盈地回望我们的视频画面;幼儿园让我有幸见识到魔术,一位身材高大、头发往后梳的中年伯伯和一位漂亮阿姨来到我们身边,那伯伯仰着头、两手交替不停地从喉咙里扯出似烟非烟似纸非纸可折叠的黑色东西来,连绵不绝……表演结束后,小朋友们与魔术师来了张合影。自打那天起,好长一段时间,我都在惦念着那张合影什么时候发给我们,一直未能如愿,正印了那句“凡所难求皆绝好”,我一直认为那张未能得见的照片十分珍贵。
每周末,爸爸便接我回家一次。小小的我坐在自行车前横杆上,吃着五彩的小圆粒糖,这一小包里竟还有一个精美的由许多闪亮小片片编成的小别针。妈妈那时尚在乡镇工作,回到家,由爸爸一人照顾我。一天中午,我睡得正香,耳畔忽然传来“婷婷,婷婷,看姆妈去——”的小声呼唤,我马上醒来睁眼就见到了亲爱的爸爸……爸爸提前来幼儿园接我回去看妈妈了。应该是到了四岁多,我乖巧懂事些了,爸爸将我转到了县政府院内的幼儿园白托班,接回了他的身边,逐渐建立起深厚的父女感情。在白托班,我学会了用橡皮泥捏饺子,为后来做真正的饺子打下了基础。
旁的什么,都记不得了。只有靠这些画面或片段来回味当年的幼儿园生活了。参加工作后,同龄人偶然说起他小时候没上过幼儿园,我才意识到当时农村是没有幼稚教育的呀。现在早已了解当年父母亲的良苦用心,为了让我接受良好的学前教育,主要单靠父亲一人照顾我差不多两年的时间,不容易咧。爸爸坐在房间里,用一个铁桶为我搓洗衣服的场景仍然历历在目……
时光啊,任谁也留不住你的脚步,可毕竟,你也给我们留下了诸多美好的记忆。人越大,越能认识到过往的可贵,光阴真不该虚度,要主动作为,发掘其意义与价值。作为大朋友,感知快乐的能力依然保有就是好的,倘若还能真诚如初,观照好内心真实感受,已然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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