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个十字路口枯树下,打南边来了一个女子,打北边也来了一个女子。她们坐在枯树下,开始了她们加密式“如此这般”的交谈。
打南边来的姑娘先开了口,她说:如此如此,便能这般这般。
打北边来的姑娘笑着回答,她说:这般这般,方可如此如此。
南边姑娘辩驳说:若要这般只能如此。
北边姑娘反驳说:果真如此不如这般。
南边姑娘接着辩驳:倘若真的如此,又何必这般呢?
北边姑娘接着反驳:既然已是这般,又何谈如此呢?
忽然天色大变,惊雷一声响,南边姑娘再不言,北边姑娘再不语。
就在此时,打东边来了一个男子,打西边也来了一个男子,他们也坐在了枯树下。
东边的男子对着南边的女子笑了笑,
西边的男子对着北边的女子笑了笑,
东边的男子拉着南边的女子去了东南边,
西边的男子拉着北边的女子去了西北边,
他们在东南看大海。
他们在西北踩沙漠。
有一天,
在东南的男子和女子看腻了大海,
在西北的男子和女子踩腻了沙漠,
他们四个相约回到了枯树下,他们决定重新组队再出发。
于是,
北边女子跟着东边的男子去了东北边,
南边女子跟着西边的男子去了西南边,
在东北的,溜冰滑雪。
在西南的,游山玩水。
又有一天,
在东北的腻了溜冰滑雪,
在西南的腻了游山玩水,
他们四个再一次相约回到了枯树下,他们再次决定重新组队。
可是,东西和南北,只有走向,没有方位。
东边的男子想去西边,西边的男子想去东边,
南边的女子想去北边,北边的女子想去南边,
于是他们吵她们闹。
又是一声惊雷响,枯树倒了,他们也各自散了。
东边的去了西边,西边的去了东边,
南边的去了北边,北边的去了南边。
再然后,
东边的回了东边,西边的回了西边,
南边的回了南边,北边的回了北边。
回到东边的男子想起了南边的女子和北边的女子,于是他又分别去了南边和北边,
回到西边的男子想起了北边的女子和南边的女子,于是他又分别去了北边和南边,
回到南边的女子也想起了东边的男子和西边的男子,于是她分别去了东边和西边,
回到北边的女子也想起了西边的男子和东边的男子,于是她分别去了西边和东边。
最后他们都发现,原来最美的是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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