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她,第一次,是因为新房子到手,急于忙于装修。只是简单的介绍了几句,没有多少对白的台词。
第二次见面,还是因为装修,第一次因为装修出了点问题,第二次是问题解决后的第二次交流。
大姐个头小小的,至少与我这个人高马大,海拔一米七的个头而言,她真的很娇小。
大姐的皮肤并不是很黑,面颊两边布满了雀斑,额头上也布满了皱纹 。至少比我的婆婆看起来差不多的年纪。我想,她应该是在家里享清福偶尔出来赚点外快的那些奶奶们一样。
大姐,您多大了。我依旧快人快语的讲话节奏,年近四十的我依然没改掉这种脑袋命令嘴巴闭嘴,将想法保留的的程序。
大姐似乎感觉出了我的困惑。语调有些沉重:是不是我看起来很老,五十六十的那种。
大姐摇了摇头:我今年46。儿子今年22。
我有些吃惊。大姐面容憔悴。衣着旧色陈款,应该是个生活很节俭的大姐。也许于自己的劳作相关吧。为生计而奔波一类的辛苦命。
做苦力的有几个不衰老呢。我忙着解释道,但似乎越解释越乱。
大姐,我也是农村的。我也很老。我心里想着,有种除了体力劳累的老以外,还有一种就是心老。一个人即使拥有三十几岁的心,但是拥有七八十岁的心态,也算老的范畴吧。
大姐和一起来砌墙的大叔,忙着干活,一旁的我一边看着他们看活,又不停发着我的牢骚 ,似乎越说越有劲,大叔也相当配合,给了很多的意见和见解。
他们给我提了很多的建议,也替我想了很多装修省钱的事。我也真的认真听了,都是实在的人。讲话也让人听的舒服。
大姐要去洗手间,我像接待自己的姐姐一样,带到了物业那里,也许农村人,知道的太少,物业领导,也批评了大姐,还好大姐没听见。也许,大姐听了,也只会把这些话记在心里。只会往肚子里咽吧。
很多习惯,似乎看到了二十多年前的自己, 大姐的现在也许并没有什么发展。
我传了一包手纸给了大姐。大姐看着我,连声的谢谢。用完了又还给我。基于礼貌。
我推了推,大姐,就留着吧,谁会出来干活总不会忘记点什么东西呢?
大姐走的时候,物业总管特意留了我两步。忙追问大姐是不是我大姐。
怎么不是啊!
悬殊真大!物业总管这么看人的,即使一身打扮的华贵,可是不再是那个毛躁,冲动,甚至帮忙他解围的物业青年。至少在我眼来,我们的友谊终结。因为我一直认为人是群居的动物,但是是按类分类的。
大姐走了,我追了过去,虽然她真的不是我亲姐,但是她与我姐姐同龄,叫声阿姨太老,叫姐姐刚刚好。
大姐上电梯的时候,也跟错了楼层,还好拉了回来。我也一直在想回来的路上,大姐一直问我要不要上楼。
也许大姐不识 字,或者对自动化操作还很生疏。也或许她真的不识多字。
为了生活,大姐一直努力,女人的容颜,不是化妆品就能给予的,因为每个人的境遇不一样,有人嫁给了爱情,有人嫁给了生活。有人既嫁给了爱情也嫁给了生活。
当然,婚后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六十年的表哥告诉我),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小姐姐告诉我),但是为了幸福的一家,我们无法说自己是幸还是不幸。
忙碌而疲惫的幸福,清闲而小雅的幸福,等候而落寞的幸福……
面对生活,我们有了比较,有了伤感,有了反思。
因为,我们骨子里都希望所认识的不再为生活而劳累一生。苦上一生。
很多人我们帮助不了,但是我们可以善良、真心的对待。
这也是一种人与人之间相处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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