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阳采撷 宋 许文通
玉粽袭香千舸竞,艾叶黄酒可驱邪。
骑父稚子香囊佩,粉俏媳妇把景撷。
一首诗,几十个字,涵盖了端午的所有元素,时至今日仍然如此。
而我个人的生活里,会在这段时日吃到别人包的粽子,门口放上一把新鲜的艾草,直至来年。
记忆中的端午,则是个大人十分忙碌的季节。不知从哪天起,厨房的木桶里会盛着好多已煮熟的粽子,用水泡着,水冰冰凉,饿了的我们会捞来吃,肚子疼不疼就太记得了。
我们这里有大端午、小端午、末端午之说,过的比较正式的那天是大端午:五月十五。这和本地农时播种收割相关,收了小麦、秧也栽的差不多时,才有闲心过节,忙不过,就过末端午:五月二十五,也挺好。
某天早晨,父亲买来家家必备的大油条,就是那年的端午正节。
傍晚时分,从来一身玄衣似乎也从未洗过头发的奶奶,会煮水沐浴,然后端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用篦梳仔细地整理起头发。
月光白白,透过她的指尖、时间静止,这个难得歇下来的人有了属于自己的片刻安宁。一种浓浓的味道长久地飘在房前屋后。
那时的我问母亲:什么味道,这么大?
母亲告诉我:奶奶用艾叶煮水了。
于是这种艾草的味道,就此留在了我的记忆深处。
今日端午,触景生下了这些无端的记忆,忆起了那年代久远的画面、那早已作古多年的亲亲。
吃了五月粽,寒衣不可送。这句奶奶常念的谚语却不合时宜了。
五月,热、真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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