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记者是什么人?假使国家是一条船,新闻记者就是站在船桥上的瞭望者。他要注意来往船只,注意在地平线上出现的任何值得注意的小事。
——约瑟夫·普利策
2017年8月9日 17:07
夜晚的城市从山上看时,显出和白天不同的模样来。
白天密密麻麻高楼林立,水泥森林的孤绝看上去像极了一座孤单的岛屿,上空有着可疑的烟雾,漂浮在广袤的海面上无所依凭。夜晚,夜晚就不一样了。夜色如墨染,僵直且切割感极为强烈的立体线条融在深蓝色中不明朗,代之以荧荧灯火,闪闪烁烁,生动得像幽深海洋里不甘寂寞的水母,一小朵一小朵海里的花,缓慢游移,然后千万朵相互呼应,不经意间迸出光芒,比万花筒的花还要漂亮。
七月十五日记,歌乐山上看重庆
寒假结束返校,动车驶入某一个隧道,陷入黑暗里。出了隧道,就是另外一个世界。山上积雪还没有融化,田间也是,还有屋顶上面。一团一团炊烟和冷气都混在一起。
活在这样美丽日光下的生灵怎么会丑恶呢?
被精致包装过的记忆和叙说要怎么说服自己甚至是取信于他人呢?
三花路和我的家乡的每一街道都很像,一样笔直而窄,两边有树成排延伸,浓荫密织。只有在正午时分才会有阳光直直漏过来。
城市自农村进化而来,电线杆和电缆一步步站稳脚跟,高级写字楼取代低矮平房,建设用地碾过耕田,楼与楼之间的狭小缝隙,仍有小巷子在艰难呼吸,他们就是这座城市里密布的血管,其间活跃的各色人各色生活才是这座城市的本真面貌。
我爱你我爱你,呢喃如魔咒。气息萦绕不绝,枕边脸孔平平凡凡无甚差错,只是哪里有了变化。
华丽哀伤的浮夸戏剧,唇上亮晶晶的甜蜜,腰间束带挽个端庄精巧的蝴蝶结,露台上你进我退的言语挑拨,大厅里的白色山茶摆得太满。
一时图个新鲜,陪一个小家伙完了半个月权当调剂,后来亦给了补偿当作了断。各取所需。
站得够远才能以全然欣赏的眼光来看待,从水火并加的地方不沾丁点水花或是火星,才能以怜悯的姿态布施恩泽。
梦游——这是一栋水上的建筑,我在躲避谁的追捕,逃到这座房子里,房子里有弯弯曲曲的楼梯,楼梯底有一个戴斗笠的人递给他旁边的人一个水晶球,无色的球立时变成蓝色。又把球递给我,球就变成了酒红色。 荒野山村,只有一封没有署名的信:三年前一个小女孩殒命于此,需要一个人去拜祭她。百般逃避也总有人引往那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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