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未见的大学室友享哥从武汉到广州,便叫上附近的念哥和稳哥,一起到家中小聚。每聚必有酒,已是我们相识十多年的传统。当一桌家乡风味的佳肴摆满后,把酒言欢,借酒忆昔就开始了。
首先那些年,二逼青年快乐多的喝酒场景:逢到有人生日或者有什么高兴的事,我们就到学校附近的菜场买点青菜和火锅底料,再加点熟菜和花米,所有的下酒菜就齐活了;5元一斤的散装酒,就是我们当时的标配了,再贵的我们也喝不起;拆下衣柜的门板,用两个凳子支起来,再摆上私藏的小功率电饭锅,就可以拉开阵式推杯换盏了。
大学的每个寝室都是自的特色,或是抽烟,或是游戏,或是运动。我们寝室没有人抽烟,直到毕业都没人买电脑,也就不可能组团完什么游戏。而喝酒,应该就是最能代表我们寝室的特色,并且在大大小小的战役中,我们也充分展示我寝室的战斗力和凝聚力。
大学里的喝醉,都是在几次聚会。当时年轻气盛,谁都不服谁,只要有人亮剑,绝对应战。寝室兄弟们都在的时候,基本不会有什么事。但同寝室的兄弟并非同一个班,一旦落单的时候,还是难免有损伤。当时的资本就是年轻,即便是醉了,也恢复得快,基本不会耽误第二天上课。
之后就是毕业两年后的那个夏天,我专程从武汉到东莞与兄弟们一聚。兄弟们从车站接到我,就直接拉到吃饭的地方,等我坐上桌,打开的酒已经分发到位。真的是有点赵本山说的:先用盏,后用杯,喝完小碗对瓶吹的架势。当然,南方人用这么豪迈的方式喝肯定只能是啤酒。
由于中午的拉风太过激烈,下午吃饭时大家都有所收敛,没喝酒但不代表今天喝酒的结束,最多只能算是个中场休息。
晚饭后到了KTV,应该才是真正精彩的开始:喝歌的,喝一个!玩骰子的,喝一个!中午还没醒酒的躲着发呆的,也得喝一个。就是各种千奇百怪的理由不停地喝,到最后到底喝了多少酒,我们也不知道,反正都应该也不太清醒了,但应该也没醉。从KTV里出来,一群人歪歪倒倒的回酒店,像极了大学时喝完酒,相互搀扶回寝室的场景。
再后来的一次有人醉酒,应该是前几年在云南的三个人小聚。晚上从机场接到念哥和稳哥,回酒店的路上就在车里引吭高歌,嗨到不行。到酒店安顿后,就带着他俩去烧烤摊喝高度白酒,对一向不怎么喝白酒的稳哥,确实是个不小的挑战。而我和念哥还一直在旁边叫嚣,这是很好的白酒,浪费可耻。而最终的结果就是稳哥拜下阵来,现场直播。
回到酒店,专程找出《中图合伙人》这部电影来看,仿佛我们自己就是电影里的三个电主角一样,一高兴拿来啤酒接着喝。在我和念哥也喝得有点迷糊的时候,稳哥吐了第二次。接着光着脚穿个裤衩到车库去拿东西。这些本不是我们这个年纪能做出来的事,一旦做了,就有种放逐和释怀的满足感。
再到眼前这一次的聚会,我们也是一开始就聊得兴致颇高,喝完属于我们生肖的白酒,大家觉得意犹未尽,就又开了瓶红酒。聊着聊着,享哥感慨颇多,频频举杯:好似这些年各种压抑,在几个老哥们面前找到了发泄口,全部融入酒中,一饮而下,荡气回肠。
打开第三瓶红酒的时候,大家都有了几分醉意。好在是家里这种无压力的饭桌上,大家不想喝了可以随时停止。这也许就是家宴最大的好处:不用担心兴致正浓的时候饭店催着下班,想喝到什么时候就喝到什么时候;不用担心酒后难堪,喝多了进房间躺下就能睡下,也不用管谁还要送谁回去。
毕业近十年,虽然平时联系还是比较频繁,但毕竟是在不同的城市忙着不同的事,真正能聚在一起的时候还真不多。好不容易凑到一块,就觉得酒是比语言更好的表达工具,这是我们这些年的传统,酒也见证过我们太多的喜怒哀乐。
都说成年人的世界里就没有容易,
语言表达也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一切都在这杯酒里,
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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