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岁,连坐下来细细回顾一下自己过去的时间都没有。生活如此琐碎,让我最近有些烦扰。
小儿挠着我的脸,又是拍又是拽,我总算被他捣醒了。他得意极了,开始床上床下到处爬窜。趁小儿忙着扔书,我悄悄开门出去,先把水烧上,鸡蛋煮上,然后招牌是早餐面条煮上。趁着面条熟的当口,去换衣洗脸吧。
“妈妈,妈妈呢?我找妈妈……”女儿的哭声传来,衣服刚刚换了一半,顺手拿过两件孩子的衣服,准备把他们穿起来。
小儿正在安慰他姐姐,场面很温馨,他搂着姐姐的脖子,默默看着她。姐姐只顾着哭了。
我走到他们身边,女儿的哭声即刻停止了,转而笑着看我。我轻轻抱了一下他们。小儿挣脱怀抱,我便拿过衣服给他换,女儿也忙着换衣服,不停让我给她帮忙,转身给她把毛衣套上,一回头,小儿又把裤子踢掉了,大喝一声“哎呦,童童宝,找打!”小儿先是一愣,咕噜一下翻身跑了,裤子掉在脚踝上,他自己也回头咧嘴笑了。“小童,回来,你看摔倒的,妈妈,你看小童不听话。”大姐就是有大姐范儿,我佯装抢弟弟,小儿一阵乱跑,扑通,倒了,倒也不哭,有一种手忙脚乱要抓狂的感觉,女儿在一旁哈哈大笑,过去扶起弟弟。他们不着急,我着急,面条烂成泥了。
总算服装整齐,可以下楼了。抱着小儿,牵着女儿,小儿不愿意,直对我拳打脚踢。“童童乖,姐姐上学要迟到了。妈妈抱下楼吃鸡蛋。”不说吃还好,一说吃,立马又要喝水“喝,喝”,没辙,不能乱了作息,起来晚了,也得先把水喝了。(两个孩子都形成习惯,早起喝白水。)他一口,她一口,喝足了,吹起泡泡,乐得俩人哈哈大笑。夺下碗,赶紧拎下楼。
昨晚涂鸦的画笔还散落在沙发上,拾起来又开始新一轮涂鸦。我完全顾不上,赶忙跑进厨房,面条喝饱了水,横七竖八躺在锅里睡大觉。这面条,将就吃吧,应该很养胃。
盛出来两碗,想着法儿让它们快点儿冷。还好,无论是不到三岁的女儿,还是一岁四个月的小儿,都能自己吃饭,我才可以安心地扒拉两口早饭。
女儿已经安静地吃上了。她一口一口地吃,我知道离了床沿摸碗沿,她没多少食欲,还是一口一口吃。突然,又来了。开学一个月,第二天就学会了“妈妈,你等会儿早去接我。妈妈,你早早去接我。”“好,妈妈最早早去接你,乖乖吃饭。”她低头吃了两口“妈妈,你早去接我,第一个早去。”“知道了,妈妈最早早去。妈妈在学校门口等你老师开门。”能消停了吧。“砰!”小儿连板等带碗一块儿倒了,他站一边愣住了。看着他有些惊恐的表情,我不忍心。“童童不怕,妈妈再盛,要乖乖做好吃。不要乱动,会滑倒。”后面的话是带着喊的,我已经走进厨房给他准备新的一碗饭了。我还是相信有姐姐在,他们俩你一言我一句,我会在他们需要时候第一出现的,姐姐会自觉监督的。如我所料,弟弟蹲在那儿看地上的面条。看他那份认真劲儿,我在想,他脑子里在想什么呢“掉地上了,我能不能捡起来吃?掉了多可惜,我去捡扔垃圾桶里吧……”见我端出了一碗饭给他,他做好了。我去找纸擦地。
再摸自己的碗,凉了。不吃了。
匆匆忙忙给他们俩擦擦嘴,把女儿送去学校了。
一路上,女儿只是同我重复一句话“妈妈,你早来接我。”我不知道她还会重复几天,该解释的解释很多次了。再解释一遍又何妨?“宝贝学校10.50放学,之前老师不开门,妈妈来了也不能接。所以放学时间一到,妈妈一定在学校门口等你。如果先去接姐姐了,我一定最快快赶回来接你。”(孩子叔叔家的姐姐)她还在向我重复着,我可不想发飙,大马路上不好,不再搭理她。
回到家准备洗衣服扫地带小儿。最重要的是带小儿,可是总被忽略,也总被提起,小儿可不会安分在一边玩耍,总要参与我忙碌的事情中。即便打发走了,也是时刻留意,磕碰已是家常便饭了。
哎呦,时间怎么那么快,总算晾好了衣服,扫了地,淘一把米放入锅中,就得出门接孩子。这一上午,没了。太快了!
半天,下班天,都这么匆匆。傍晚再去工作三四个小时,真真的,一天太匆匆。
我老公呢?他在哪里?在外地?不。我在忙里忙外的时候,他可能在睡,可能在上班。我生气吗?生气。有抱怨吗?抱怨。然而累了一天,听两句他的甜言蜜语,似乎也能轻松一些,那些事过去便去。今晚尤其是。
“老婆,今天你生日,我在街上逛了很久,也不知道什么才配得上你。进服装店,没看到中意的,家具店也没有,走了半天,终于看到了,一面镜子……”
“你带了一面穿衣镜回来?我不需要也不想要。能当古董或者传家宝吗?”我有些生气。
“我看到一面镜子,镜子中照出一个英俊潇洒的人,我恍然大悟,只有他才配得上我温柔贤良的老婆大人。”那腔调,太油太滑,我扑哧一声笑了。能笑出来,还能有什么事?
27岁生日就这样过去,不去为将来打算太多,过好每一个琐碎忙碌而又充实的日子,如此就好!
有喜有忧的年纪。从此,不再惦记自己的生日,只管一头奔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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