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丘墨豸
开学没几天,一年一度的教师节就要到了。
这是第七个教师节,老师们嘴上不说,心里却期盼着,我和大家一样。
8号上午十点多钟,我们正在上课,校门外突然开进来一辆军用吉普车。车门一开,下来了赵主任和几个军人,威武雄壮地进了办公室。原来是来慰问老师的,给放下两百块钱,还送给我们每个老师一件草白色军用半袖衬衫。
9号上午,林场工区的正副主任也来校慰问,送来了三百块钱,随后村里也送来三百。这样,八个老师每人领到了一百块钱和一件衣服,老师们都很高兴。
下午放学后,詹校电话叫来一辆面包车,带着全体老师去了岭东小四平镇上的饭店。
这是老师们独享的节日,所以大家特别开心。平时在学生面前道貌岸然,人五人六的,在此时的酒桌上,一个个真是放飞了自我。几杯酒下肚,便开始原形毕露,说起话来无拘无束,信口开河起来。
我的酒量很是有限,也不喜欢喝酒,平时滴酒不沾,所以并不想喝。晁老师便向我发难了:别老装行不?多年的老同学,谁不知道谁啊?今天高兴,就算喝醉一回又有什么了不得的,喝!
其他老师也跟着附和。我只好勉我其难,硬着头皮喝吧。
晁老师说得没错,我俩是唯一从一年级读到高中毕业的同学。上高中时,晁老师住在学校,我骑车来回走读,经常给她来回带东西,有同学就说将来我俩会走到一起。
我去她家取东西时,她妈妈看我的眼神也有点怪异。那时候对男女之情还很朦胧,并不觉得什么。毕业后,我们都没考上大学,回到各自的生产队劳动,就很少接触了。两年后人家在舅舅书记的照应下,成了小学教师,我那时还在到处奔波卖书。
后来,我们各自通过媒人介绍有了自己的对象,并没有如当初有人预言那样走到一起。
其中的原因可能还有很多,一是人家在村子里的社会关系和地位比我们家高,所以能顺利地当上老师,她的父母也可能没瞧上我们的家庭,再加上我高中时得过胸膜炎,毕业后又没有什么前途,也是原因之一。
再说,我也没有表现得特别主动,多年同学的了解,我觉得她挺像她母亲,为人有点刻薄刁钻,喜欢贪图小利,说话也有点难听,不是我特别喜欢的类型。
那天晚上,我们一直喝到八点多钟,大家都有些醉意,一个个东倒西歪的,完全没了平时的形象,回来的车上借着醉意,一个个嘴也没闲着。
记忆中,这个教师节是过得最嗨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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