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压倒我们的内部风暴,源自人们天性中不可避免的缺陷与弱点。
危机是不可避免的。每个人的一生最终都会衰败,仿佛被一些不可名状的力量、潮汐或地下磁场带向它粗糙的存在本质,仿佛每一事物到达那一点后开始遭遇和迎接我们自身根本的缺陷。而彼时之前,身为个体所能做的,似乎只有接受下行的结局,无论解释也好,减轻也罢。
这种与基本的潜在动力有关的绝对体验,现在被理解为我们生命的必然;过去它常常被忽视,现在它让自己被觉察,这种可触的粗糙甚至成为日常生活质地的一部分,那强烈的脆弱照亮了随之而来、不可避免的失败前景,数个世纪以来被描述为“灵魂的暗夜”(La noche oscura del alma)。也许,这暗夜可以被更准确地描述为两场巨大风暴的交锋——那从内部压倒人的风暴,与从外部征服人的风暴之间,存在一个脆弱的狂飙边界。
那压倒我们的内部风暴,源自人们天性中不可避免的缺陷与弱点。我们自欺欺人,试图创造虚假的声名与故事以获得自己在世间的位置;我们控制对自己故事的叙述,不顾外部的揭示。外部的巨浪则驱使人放弃自我,被浪潮抛弃后重新自我命名,在强大的潮流中挣扎着重新定位。
在内外两者之间合拢的小径,是最难驻留之地,而我们呼吸于两者之间,以此创造世界,活跃于两者的互动交换:即意识到我们愿意被需要、被看见,需要帮助与救援。我们居于一个充满光明与激情的世界,同时也受制于风暴与天气,被存在的音乐环绕;可被活生生的世界发现,也有一种天然的忘我能力,在世界需要时回应它的召唤。事实上,危机是对死亡的预演;而在死亡之所,内在与外在将颠倒过来,流动无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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