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的月光
镀着银边的月亮盛开在白昼,细碎轻微的脚步,踏过了淡淡的月光,留下了诗意的荷塘。
躲月光
我生活的五十年前,或许是战火纷飞过后,留下草木烟灰的年代,乡村泥泞的路上,没有人迹,就连暖暖的炊烟和前朝那婉约的月光,都只是干瞪着枯了的眼,给人留下死灰般的不安感,似乎在等待着,等待着什么的到来。在这无边无际的等待中,忽的有一天,天边淡淡的云竟柔化了肃杀的寒秋,于是他来了,随着月光,一个人来了。
生活赠送给他的,是一座城堡。他便活在自己一个人的城堡里。
生活赠送给他的,是百本的书。他便被围在喧嚣中寂寞的凝望。
生活赠送给他的,是大穿衣镜。他便在光与影里寻觅灵与自我。
在夜晚点亮一盏灯光,与月色相依为命的烛影摇晃在他最初的那段日子里面,踏碎了月碎了烛火,他就成长了。风浪向他袭来的时候,却有个小小的身影在细细的看树和蚂蚁,或者“独自在烈日下、在落叶中、在寒风里走,在古城墙上拾一枚旧币,在荒草中间找蚂蚱、蜣螂”;风浪过后,又远及异国他乡,却看见一个瘦瘦的背影,戴着高高的帽子游荡在街上,理想的世界里,他的王冠如此的耀眼夺目,宛如新加冕的国王,骄傲又高贵。他也说:“也许,我是被妈妈宠坏的孩子,我任性,我希望,每一个时刻,都像彩色蜡笔那样美丽,我希望,能在心爱的白纸上画画,画出笨拙的自由,画下一只永远不会,流泪的眼睛,一片天空,一片属于天空的羽毛和树叶,一个淡绿的夜晚和苹果,我想画下早晨,画下露水,所能看见的微笑。”
他就在古坊砖瓦后躲过了层层的月光,绘画了恣意的美好,运用的宁静又疯狂的色彩,躲过了成长。
激流岛
火车总是轰隆隆的来来去去,带着一群人和另一群人,让他们不经意的相遇交换眼神,几十年以后就称之为“邂逅”,再演绎一段唯美的童话。小时候躲月光的那个男孩,坐上了东南西北的火车,他的座位紧挨着一个美丽。“我们是怎么开始谈话的,我已经记不得了,只记得你用清楚的北京话回答,眼睛又大又美,深深的像是梦幻的鱼群,鼻线和嘴角有一种金属的光辉,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给你念起诗来,又说起电影又说起遥远的小时候的事。你看着我,回答我,每走一步都有回声。”“火车走着,进入早晨,太阳在海河上明晃晃升起来,我好象惊醒了,我站着,我知道此刻正在失去,再过一会儿你将成为永生的幻觉。你还在笑,我对你愤怒起来,我知道世界上有一个你活着,生长着比我更真实。”这段有些错愕的缘分,从此就开始纠缠不断,甚至连恐惧都显得异常的透明并纯粹。
他爱着这份美丽,像忠诚的信徒爱着他的女神,只是有那么一个人,不小心打破了这份完美与馨香,打破以后,女神说:“一切都晚了。”信徒为了镌刻住他和女神在激流岛那永恒的神圣,他选择了最残忍最华丽的方式,和他的女神永远的在一起了,激流岛上的火车,隆隆作响,不知又带上了哪一份感情和感伤?
小木耳
母亲怀里的孩子依依呀呀的说着,不知是什么,伸展着白藕一样的手臂,他从来不知道,他自己不被父亲所喜爱,因为他是个男孩子,而他的父亲,则在理想的女儿国中畅游。他是被送给了别人的孩子,父亲说他在没人的时候偷偷对他好,只是他的父亲,他可爱的爸爸,却没有办法解决人伦亲情与幻想王国之间的矛盾,只好放弃亲情,追寻理想的国度。可当他的父亲想要和他一起生活的时候,一切都早已灰飞烟灭,月光不随流水碎,流水轻动月不全。
“你将来会读这些话,是你爸爸最后写给你的。我本来想写一本书,告诉你我为什么怕你、离开你、爱你。你妈妈要和别人走,她拆了这个家,在你爸爸悔过回头的时候,她跟了别人。木耳,我今天最后去看你,当马给你骑,我们都开心。可是我哭了,因为我知道这是最后一次见你,别怪你爸爸,他爱你、你妈妈,他不能没有这个家再活下去。木耳,好孩,你的日子长呢,留给你的屋子里有你爸爸画的画,124号。你爸爸想和你妈妈和你住在那,但你妈妈拒绝。Sam,我只有死了。愿你别太像我。”
可爱又任性的父亲,闪着黑色的眼睛,依旧是高高的帽子,父亲说他的爱像玻璃;父亲说爱;父亲说你要带我回家;父亲说你知道我会回来;父亲说我会把你举起;父亲说我喜欢你,Sam(即他的儿子小木耳),我喜欢你只对你一个人说;父亲说你在阳光里,我也在阳光里。
白昼的月光
临摹下月光的那个男孩,早不知淡出了多少人的视线,或许只有那些愤青过的老人们,会戴着茶褐色的花镜颤颤巍巍的念上几句他的诗他的纯洁,若除去所有的浪漫,他也只是一个孩子,一个顽童,一个天才和幼儿的结合,他的死,其实没有什么意味,只是世人给了他太多的期许,他不是佛,不需要悟禅,他只是凡人一个,有家室的凡人一个。在现在的土地上,再无光了,那个男孩,随光明而出生,那个男孩,亦在光明里长眠,柔柔的,暖暖的,却又有些凉凉的,涩涩的光明,是那个凡人男孩的国度,他就用他黑色的眼睛明亮的眼睛,点亮了那白昼的月光,淡淡的,诗意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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