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上的赶不上的都是路程,回家的不回家的心里都藏着情。
我们一起举杯,玻璃碰碎的声音,晃着橙黄或是晕红的液体,染开了微醉的脸颊,像极了迷醒的海棠花。音乐的旋律似乎要跳出心脏,闪闪的霓虹灯交叉着人群的身影,舞动的线条,清嘘的唇泽盍着躁动的狂欢。
总会有这样一段日子,你最寂寞无助。人群热闹的时候,你显得拘谨的手脚不知道怎么放,那个时候很想融入人群,却又拒绝,你总是说我爱上了安静。一个人的时候,你心里的孤独在唱歌,你好奇的打量着操场上呼吸急促的、把篮球打得砰砰落地的人群,想着每个人值得安放的情绪,可能路边偶尔来的一只猫,你都想抱抱它,吻吻它的绒毛,急切的想和它说说话,乖,摸摸头。
舞台上剧目开始散场,揉揉泛红眼眶,才发现原来周围只剩你一个了,分不清楚一开始你是一个人,还是剧终了只留下了你一个人。这又有什么区别呢?那句说烂了被你嘲讽的话:“最终,你将一个人上路。”也笑笑的轻声的给自己说。老板一句“姑娘,我们要清场了”急催着你走,大概是想着远方家里的那盏回家的灯了吧,望了望戏台上遍地的雪白纸花,一声“我们来生再见。”虞姬的剑一收不回来,草草慌慌。乖,摸摸耳朵。
今夜,你不必盛装。这是一部电影里男主人公对其女友第一次约会时特意嘱咐的话,在别人眼中她是一个不配得到爱的康庄舞娘,时常穿着华丽的服装,浓艳的妆容在人群中嬉笑舞动。可他就是看到了盛装背后的孤苦,偏偏爱上了她,他要抚慰这个灵魂,他不希望看到华服遮避起来的悲苦。听起这个台词故事的时候,你敏感的心立刻挡不住的浮动起来,明亮的眼睛被睫毛遮住了光彩。何必呢,你又不是生在戏中,又如何在戏中不愿醒来,人的一生,有的活在戏外,分的清楚现实,清醒度日。有的活在戏中,生生醉在其中不愿出来。例如段玉楼和程蝶衣。说书人一声醒木敲,底下湿了谁的眼眶,十二年的明月楼,误会一生雪白头。乖,摸摸眼睛。
你想起了那个夜晚,我想借你一样东西,说完不顾惊呆木讷的我,生生的抱住,那怀抱的力度像是要揉进骨头里,我看不见你的脸,一直讨厌被碰触肢体的我,竟没有敢动和挣扎,因为我感觉到背后你呼吸不均匀的啜泣声,那夜我们只有一个几分钟的拥抱,你什么也没有和我说,我们各自道别,从此再也不见。今天,我好像想起了那个拥抱,想象着拥抱到底会是什么感觉。要不有一天我们在世界的哪个角落遇到,这次我主动拥抱你试一试,然后也一句话不说。乖,摸摸鼻子。
夜深了,乖,轻轻的掀去心灵的尘埃,闭上眼睛睡吧,月光会带你进入故乡的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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