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躯长成碗口粗的时候,它已历经十几年的沧海横流。在这些年,它面对过两次旱灾,一次洪灾,面对虫害三十四次,一次人类危害。
图片来自网络树会记得很多事,将自己经历过的,看到的,画下。一棵树,一年便一年轮。细细的描绘,一点一滴,画成了圆。
圆圈,这是其他人看到的。而在树看来,一个条纹都是一个精彩绝伦的影视。记录着逝去的时光,见证与这世界一同成长成熟的岁月。
一天天地粗壮长高,看见的地域越广,见到的人越杂,于是画下的年轮,记下圆的就也越大。
它在闲暇之余,偶尔制作晴雨表。以一年为期,枝干为纸,岁月似刀,刻下圈画。若取一轮旧去的枝木,刨开,便可看到它生前所绘之画。对于这幅画,还真是不敢恭维。美倒是算不上,实用性还待深究。毕竟,拿得起笔的小孩,也都会画圈。
树的年轮,随四季交替形成一圈又一圈深浅。深色,记下了秋冬季。浅色,录刻了春夏时。不同年轮说述着不同年月的差异,明白时光荏苒各不同。
在细雨温润的苏杭,心就不由地浅淡了起来。余不知,这树,至重要矣。若你有幸在苏杭看到生于此地的树之年轮,就会发现年轮较稀疏。
一颗焦急密闭的心神,在苏杭,在浅淡的氛围里,也会不由地温润。似水,流长。
可孤树,生于北,站于北,根于北。苏杭的温润,对于它,只能为毒。
图片来自网络在与对周遭对抗,独自坚强的心和体魄,不可缺一。坚强的心,为沧海一粟犹具伟志,挫不能屈其心。空有坚韧之心,无坚强体魄,空中楼阁何如异。
渐,体魄粗犷,棱角分明。身心具都有伤痕,梦想损伤不且外知也。
在初生的那几年,倒是相安无事。面对着风与雨的催打,打不败压不倒它的,只会让它借鉴而强盛。除了生死,人生遭遇的挫折痛苦,都是擦伤,是矣,非矣?
前些年,它拼命的伸出枝干,展开枝叶,想要急切地实现庇护天地之梦想。但忘掉了根部,没有扎深长粗。后来,来了一阵风,差点把它连根拔起。但是这阵风匆匆忙忙的,连忙刮着空气跑了。要是在平时,看到这棵树,就要连天刮,把它连根带茎抽出来不可。
风最是讨厌空有美艳外表,却是无实际所在内容的事物。途径一地时,把那些花架子打倒才顺眼,否则就像沙子进了眼,不舒服。
总之,它也总算是没有愚昧至极,反倒是吸取教训,沉下心来。在这几年后,破天荒的一丝都没有长高,一丝都没有拼命伸出枝干,展开枝叶的念头。倒是在黑暗不可见的地下,默默地扎根,坚定自己,丰富内在。
在之后面对过的两次旱灾,一次洪灾之前,对于日渐强盛的它而言,早已拥有与天地相抗衡的资本和能力。
于此等灾难,也就被粗略的带过,反而为它的强大添上一笔。此如那小河注入江海,尚不如也,愈强矣。无那一次的匆忙路过的警告,或许早已身躯腐朽,与尘埃为伍了。若静候,闲看,知其愈发强盛。
尽管它再次直面虫害三十四次,心中的恐惧早已不及之前的万一。时光早已更逝,无惧小事与小势。于早年的自己来说,一只落单的害虫,便是死亡;于现如今,回头忆往昔,既看来却言无关痛痒。
图片来自网络晴朗午后的时光。还未看见,便远远的听见孩提的笑声。嬉戏之音,荡漾开来。孩子欢喜的走向它,手中刀具异为闪烁。
可怜的它,又在一次面临死亡的威胁。
刀锋在阳光下,极为刺眼闪耀。犀利的刀芒划破空间和时间,划在身上,时间静缓,看到自己的肌肤被如何一点点地被划破,瘆人的刀具如何镶进身体。
惊痛过后的它才发现,枝桠被粗糙的削去,主躯还满带细小伤痕,多是刀具划伤。
纵然许多困难遭遇,自身之强早可以克服。未知的,还很危险。吾等,尚,自强,不息矣。未知,成熟,都在未来等着更加强大的自己过去面谈。
梦未成,坚且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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