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有人忙着生,有人忙着死。儒家的生死观,更关注的是一个人如何“生”,而佛家的生死观则是一个人如何“死”。我觉得的生就是死,它提醒着我们如果不能把握当下,何谈未来。死是另一种生,它提醒着我们,生、老、病、死,它在路上等着我们每个人,人类。就像无常的天气说变就变,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尤其是“死亡”这件事情。既然所有的都是必然的事情,难道我们就坐以待毙吗,不,全然的活好每一天,充满激情和热爱,所以人生的价值,从历史的长河来说,不只在于你人生的长度,还在于你生命的质感,在于你能把握的时候,不是你不能做主的时候。别人的生,别人的老,别人的病,别人的死和我有关吗?有。那里有我的恻隐之心,有我的是非之心,有我的辞让之心,有我的同情之心,都是我的慈悲之心,提醒着我要关怀他人,不论是物质上的还是精神上的,都是一种给予,因为慈悲别人也是慈悲自己,万物是我,而我也是万物之一。
几年下来,一路从两千年前走到两千年后,从中国古代文学走到中国当代文学,我问自己,文学对于人,乃至人类的意义是什么。我的回答一定是形而上的东西。巴尔扎克说:“小说被认为是一个民族的秘史。”我觉得文学才是。文学的形式有很多种,不论是小说,散文,诗歌或者戏剧等等,它们的存在构成了一个民族的秘密史,而不是历史,为什么,因为基本都是人类虚构的作品,但是作品背后的文化背景往往是真实的,很少有作者能跳出自己的时代来创作作品,几乎没有。所以文学的意义是什么,反映现实,但是又可以超越现实,正如艺术一样,来源于生活,却高于生活。
文学和哲学是文化的两个极端,文学趋向的是人类的感性,基于情感的表达,哲学是趋向人类的理性,基于义理的呈现。一个太过理性的人很难进入文学的世界,觉得太过细腻。同样一个太过感性的人很难进入哲学的世界,觉得太过冰冷。
文学的世界,虽然过于虚构,但是够细腻,显得就足够真实。让人有一种,真真假假,分不清楚的幻觉。如果没有文学作品,我想人类的世界一定很单一,大都是一种形而下的存在,就只有现实的世界。所以好的文学作品,可以光明人的心灵,丰富人的精神世界。
最近深入阅读《中国当代文学作品》,我有一种很深的感受,任何 一个时代的知识分子都是人类文明的先行者和记录者。中国当代的知识分子大部分从文革走过来,虽然饱受摧残,甚至很多人选择了自杀,但是他们依旧留下了可贵的精神世界给我们,唯有人性的光辉永不灭。文学的意义在于,你只属于一个时代,但所有的时代都可以属于你。因为你可以站在人类命运的肩膀上,变得更加的慈悲和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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