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了,身自由,心在牢笼。你们像是对待死囚犯一样,随时朝我开上几枪,语言重伤戳我几刀,我不知如何反击,挣扎反抗也于事无补,只能坐以待毙。
我不知道自己死了多少次,流了几公斤眼泪。千疮百孔,身心惧怕。直到今天,你们仍旧觉得,你们什么都好,都是我不好。是我悲糜,下贱,就该被唾弃厌恶抛弃。
我在你们眼里,真的不如一堆垃圾。
这连续好几天,她(我姐)在微信上发:我今晚到她(朋友)家。当面对质。我问她凭什么要给打电话抱怨我的种种,为什么捏造是非夸大事实,为什么要给人打电话去说我怎样怎样。她说是我朋友先打给她振了一声,要不她才不会打。
那个意思就是还不是你朋友找到我,要不我才不会突然打电话。
2019-02-27大姑有一袋粉状药回连云港忘拿了,我回去拿。我妈上来劈头盖脸说了我一顿:pxn这不是挑事儿?作为朋友她应该息事宁人,她这两头搅什么意思!我找她!
我说:李群她凭什么给人家打电话占用别人的休息时间打一个小时去抱怨?这还成了人家的事了?
我妈:你姐打过去她可以拒绝,可以挂电话,她为什么要听
我听了就很气愤,我说:从小到大她搅和了多少,每次都是和别人说我这里不好哪里不行多么看不惯我,多不待见我。叫人家以为我多么劣迹差劲
我妈: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处事哲学,大不了不交往了,朋友还走着走着就散了
你们这么轻描淡写吗?
我听了真是欲哭无泪,如果没有那个好朋友,我不知道在感受了无数次荒凉冷漠中早已离开了。我没有一丁点可留恋的。你们只会把人撵走逼走,从来不会找回来。
我一直觉得自己没有家,你们也从来没有把我当成真正的家人,你们只是把我当成一个背后的谈资、议论对象,你们有关心我有都紧张多痛苦多么不想活吗?
我觉得我跟这个世界上的人没有任何一个人有固定的安全的链接!
即便我算是唯一的好朋友了,非亲非故,人家对我无限包容。李群还要跑人家家里去对质
她有什么权力去?
李群吼:人家说你一个朋友也没有,都弄僵了,是看你可怜是个病人,才顺着你,你想听人家背后怎么说你吗?从当年你在临朐住贵旅馆,人家就打来电话告状不满,人家觉得自己给你发红包你住那么贵旅馆就看不惯。
我妈吼:还朋友,都两年没见面了,人家根本就连看看你都不想看
李群:人个鬼子,人个对你有看法躲着你不明说,人个真实想法,人家怎么说你你想听吗?我就问你你想听吗?
我:你和人家说家里的盆子你都尿了个遍,你什么意思?什么居心
......
我本身已经很自卑很紧张了,昨天晚上9点多睡着了一小会,10点多醒过来,强烈的厌世感充斥全身,心里有个念头就是:真的一点活下去的力量也没有了,不想继续了,不想活。一直坠一直坠,在黑洞里一直往下沉,我无能为力。只想诀别这个世界。
那种痛苦悲观生无可恋我控制不住。
这些冲突让我更难过害怕恐惧。你们觉得我劣迹斑斑,我永远的消失,行了吧。我也一点想活的念头都没有。能撑到现在已经不容易。随时彻底崩溃。也吃过两次整瓶的安眠药了,大命留到现在。
想起高中早恋,班级是次重点(不太学习那种),班上差不多有一半早恋,班主任找家长。同样都是找家长,其他同学的家长来了和班主任聊聊就走了,多关注关心孩子,并没有轩然大波。
我们家,班主任给家里打了电话,我妈火气冲天的叫上我姐姐一块去了办公室,我姐声泪俱下的说我从小就没在潍坊长大,在家里连爸妈都不叫,根本管不了她。说我从连云港来到潍坊,从小到大做的错事,怎么伤害父母心。她俩要求见男方家长,并且在办公室老师众目睽睽下,守着男同学还有他的父母,抱怨我是个多么差劲的孩子。她们两个偷看我的日记,并把内容洋洒。
班主任对我另眼相看调到最后一排说这样品德的学生我们班不要。李晓州(那个男同学)说:一个连自己父母都爱的人不配谈什么爱情。他的父母轻蔑嘲笑的表情...我在那里站着头低到了地上,我也很想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没从办公室门口的走廊栏杆一跃而下,厚着脸皮活下来。
这是尘封多年的痛。为什么想起这件事,是因为年前李群在微信上怒吼,说:你说咱妈骂老的?她就是说了几句咱爷爷嫲嫲你就抓着不放了,你又是怎么对的老的?你这三十年怎么对的老的?!你和你朋友说是后妈,我一辈子忘不了!你怎么有脸,真是造孽。你连声爸妈都不叫,全潍坊事还能找出第二个吗?你怎么对的咱妈?!啊?!你怎么好意思还想再回去叫家里看着生气?你死你活和我无关,我很忙。你对咱妈这三十多年的伤害怎么算?你真好意思的
震耳欲聋用一段一段的语音怒吼。我缩在住的地方的被子里哭到颤抖,揪过很多摞在墙边没动过的旧被子围住自己,还是瑟瑟发抖。我心里就在想:我死了行了吗,这些对我的痛恨就完结了吧。自罪感让我恨透了自己。
年28在微信上骂的,我的缝针医生正好问我伤口感觉怎么样了,我在一个人哭,他让我去急诊室。说那天动完手术,我姐在走廊里吼我,咬牙切齿的样子,吼的整个一层走廊抖听见了我家的事。他想去拉仗,最终看有位保洁老大爷看不下去了去说别吵了,那时候已经吵了半钟头多了。他没法理解。
最后把我扔在那。脚上没有拖鞋,只穿着一条单运动裤,坐着轮椅。我让你护士帮忙把我推到针剂科去打破伤风。
在这种没法站立走路,脚筋刚刚缝了20多针不能下地,我不知道这个时候我能找谁来推着我。能把我背回去。我一个人单脚跳叫了车,庆幸自己右腿有力还能跳。
可我感受到了深深的孤独无助。
整个过年期间因为年前李群的愤恨指责,怎么也睡不着,躺着完全起来不来,年三十初一初二初三初四,身体木僵状态,内心没有一点力量,难受的无以复加,频频出汗厌世恐慌难捱。外面烟花爆竹,内心土崩瓦解。惊恐发作,每一次都折磨的想彻底结束自己。
这次脚踹到门玻璃上断了筋,就是因为家里的煮茶壶父母打仗摔了,我又秒杀了一个拿回去,我妈问多少钱,我说你别管了你们别再打仗摔摔了。我妈突然就瞪眼说:打仗就摔?你去问问恁嫲嫲怎么养出恁爸爸个半混,老的爷巴小的才也罢,恁爷爷也不精细!我当时就怒火三丈,我说:你凭什么去说已过世多年的老的?她:我就是得骂,我就骂我怎么了!老的就是些半混不是东西
我抓起一本圣经扔到床上,我说不准你骂老的。她要撕,我抢过来。
我妈一直骂一直骂,我反锁了一个卧室门,她就一直砸玻璃。我觉得痛苦极了,那些辱骂比往我身上刺刀子还痛。最终在她的边骂边敲门玻璃的时候,我一脚踹到了门玻璃上,鲜血喷溅而出,拖鞋上,卧室到客厅再到阳台卧室地上长长的一串,四溢横流,我抓起卫生巾浸透了一块,还是止不住。
最终倒在阳台旁的卧室地上。
我妈还一直在嘟囔:我就说两句怎么了
我从小就晕血,嫲嫲在世的时候看到吊针回血,我就晕倒在床上,浑身冒汗虚脱。这次流了有两杯多的血,撑不住倒下了。这个时候脚的疼痛感越来越模糊,人也意识浅了。最后一句话喊我大姑,叫完了就昏倒在地。
听着大姑和我妈说:迎迎流了很多血,晕倒了,你快去看看。
我妈说:你扶着她去楼下诊所
她也不过来看。
大姑腿半月板损失不能打弯,她看见我倒在血泊中着急。说人都起不来了。
我妈说榨汁机坏了她要打热线修。就是不肯起身。
大姑说:给小群大电话吧,这怎么办,我又弄不了。
我妈说:小群年底忙,你扶着她去附近诊所就行。
大姑急了说,我怎么弄得动她。我弄不了。
最后我在地上躺了半个小时,李群回来了。她们过来,撕起我的头发,让我起来。我已经虚脱了浑身冒汗
我妈说:打精神病院电话,叫医院出车
李群打了电话,那边说精神病院不出车,叫先处理伤口。
李群找了潘娜(她同学),还在电话里讲我踹了家里门怎么对我妈怎么可恨。潘娜没空让打120。
李群打了120,我妈还在吼:家里乱成这个样让人家怎么进来这个门?你怎么不商量就打120,你就让精神病院出车关起来一趟腿!
李群说:说了人家说不管
医院120担架来了两个人把我往上抬,问怎么伤的这么重,脚筋裂了全是玻璃渣子,没法包必须去医院急诊。担架抬出家门那一瞬间,我妈跟我姐在嘀咕:说几句老的就算骂,李群附和着说:就是,真是笑话。
我妈却在和我大姑说:她就是装的,要不怎么120来她就醒了。(当然这是后来我大姑和我说)
那一刻我希望自己不要被救,我为什么是喘了门,而不是从阳台跳下去。
到了医院杀毒,缝针,麻药没起效。感觉一针一线穿骨,疼的我使劲攥着门旁边的铁,啊啊的叫着。医生问:怎么大量失血一小时了才来医院,再来晚了跟腱缝合来不及,现在也不敢保证走路不受影响。术后观察。
但是这个时候李群在旁边嘟囔:她自找的。
术后推到走廊就开始和我吵,说我妈没什么不对。打的我爸离家出走,说让我爸写本《李家苦难史》只是她的一种发泄。说这么些年我对不起家里我不是东西。说她承认我妈对我有怨气那也是自己赚的。说我大姑自己有家不住跑到这里来挤,她和孩子要来住住不开,她婆婆都有意见。(我们家两室一厅,我大姑必须自己住一间不能听一点噪音,我妈和我爸一直天天吵,我爸搬到阳台又冰箱的屋里住)吵着吵着就扬身而去。撂下一句,咱大姑来了你想回去可以,这种情况你们只能分开,你回去,我就给咱妈租房子出去住!说我大姑不能自理不会做饭什么都要我妈干她看不下去。
(虽然我没太回家,但是我看到的不是这样,我妈打针我大姑跟着去医院陪床给她去食堂打饭。每次我爸哭着给我打电话,都是我妈和我妈打起来摔了一地,都是我大姑收拾。我爸哭着问我有钱吗,给他俩钱,说我妈说话刺激他他脑子受不了他走。叫我回去趟,那个家他不回去了。这次年前打的最严重是暖壶,新养生壶,桌子都摔了。我爸打语音通话叫我回去,他躺在地上把衣服都气的撕了,说鞠富英坏。
大姑也难过,自己愧疚帮不上忙。打微信和我哭着说,你爸爸给我发微信说不回来过年了。)
我姐只管吼完了她的不满抱怨,留下满脸泪痕怎么擦都止不住泪流的我在走廊的轮椅上,无助的想这个时候我能找谁。想想真的无人可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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