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苏北一家贫苦的家庭,父母亲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父亲属龙,2018年正月十四因为一场病毒性感冒,几天的时间内就突然离世了,正月初六他还欢欢喜喜地过八十岁生日。在我母亲去世后的十年时间里一直和我生活在一起,我对父亲的感情很深,突如其来的变故一度让我难以承受。我自责、后悔没有好好照顾好他,直到现在此时尽管事情过去一年多了我还忍不住泪流满面,伤心不已。我的母亲因为吃了太多的苦在2000年的时候得了肝硬化腹水,尽管倾尽所有能力和办法都没有救得了她,在2005年的4月15日(农历三月初七)撇下了当时33岁伤心的我离开了这个世界,那年她62岁。
我兄妹三人,哥哥老大、姐姐老二,我老幺。和很多同龄的孩子一样,我们生活在一个艰苦的年代,而又比其他的孩子还要苦一点。小时候生产队模式,因为家里就父母亲两个人出工,家里劳力少,所以每年都是没有进账只有透支。母亲会做衣服,于是总记得每到雨天不出工或夜里有时间母亲都在给人家做衣服,母亲人特别好,有时候都不收工钱,就是收也是最便宜的,因为母亲的人缘好她的活都比别人多收入比别人少,但母亲从不计较这些,母亲靠着一个旧缝纫机稍微贴补点家用,但我们还是缺衣少食,一年到头就过年做一件外面穿的上衣外套给我们作新年礼物。印象中父母亲从来都不添新衣服,穿点别人送的旧衣服或者旧衣服翻翻新,常常记得母亲把旧衣服拆了,里外对换一下就成了一件“新”衣服。我们穿的衣服也大多是这样。母亲踩着缝纫机哼着歌,记得母亲最爱唱的歌就是共产党好、孟姜女、树上的鸟儿成双对,这些歌也是我小时候都会唱的歌。这也算是苦中作乐吧!所以我们小时候也不觉得苦。哥哥从小调皮,不要学习,当然也没有少挨打,十六岁初中还没有毕业就辍学了,那年正值分田到户,可以说为了这个家哥哥第一次做出了贡献,而后他跟着姨哥哥学了个泥瓦匠。我和姐姐后来上了学,都有了一份外人看了还不错的工作,做了一名工程技术人员,是知识改变了我们的命运,也是家人用比同村人更多的付出培养了姐姐和我。父亲是个脾气很好的老实人,也没有什么主张,家里大小事务都由母亲拿主意,跑腿子,母亲上过小学,也算是有点文化,再加上机智勇敢有主见,自然成了家里的主心骨,当然我们兄妹三人都很敬畏她。那时候因为太穷,大多数的亲戚都劝父母亲放弃让我们姐妹倆上学,母亲很有远见,坚持要让我们上学,上世纪八十年代农村里还没有人贷款给孩子上学,我的母亲到大队的信用社贷款给我们上学,父母亲的付出总算没有白费,但是苦了母亲,早早的累倒了。我们的童年和少年在物质上是贫苦的。正因为这样,似乎我从小就知道要争气,要比别人好,不能给别人看笑话,要给父母亲争光,以后的路不管怎么都不敢有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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