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虫抖抖抖,冷得鸡皮疙瘩一腿,却不敢违背医嘱:晾开伤口。
这倒霉催的,刚停暖就破皮。
除去吃,米虫真想不出还能怎么抗寒。屋里冰窖一样,热气似乎只在阳光下扎堆,米虫窗口探热,眯着眼感受不一样的囚禁。
被褥是抻在阳光下的,眼见着缝针处凹进去,棉花暄软膨胀,轻触棉质,连着手心都温暖起来。
阳光照在头顶。米虫甚至有一种幻觉,嘶嘶凉气正顺着发梢冒头、逃逸、直至消散。渐渐的醍醐灌顶般暖意顺势而下,咬紧的牙也松动了,肩膀也不再僵硬,甚至脊柱都开始解除警报放松下来。
蜈蚣一样的伤口狰狞,是愈合结了痂,可惜红肿。腿皮花斑斑青紫,越搓越肌肉僵硬。米虫用手撸上撸下的造热,白费了半天力气。
“唉”,只是出不去这屋。
离开阳光不到一刻,米虫脊背的冷意已突袭而至。索性搬把木椅,裹紧小棉毯,蜷缩到凳面上随着太阳移动。
平日追的剧,不看。最爱的零食,不屑。音乐,不听。一心追着太阳肩并肩。
屋里最后消失的一束阳光在芦荟枝上,米虫眼睁睁看着,甚至想化蝶争锋时猛然醒悟,被褥早该收了,激动得一阵鸡飞狗跳。
温暖霎时充盈怀抱,呜呜呜,米虫情不自禁在被褥上翻滚,挥手冲着落日余晖来个飞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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