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弟弟因心律失常住院,出院后两天。昨日中秋。
晚饭间,父母说早让弟弟不要喝酒抽烟就是不听,说弟弟没什么本事,没什么文化,就是凭着实在这几年还比较顺,都是老天护佑。。。。。。我听着听着就不舒服了,说了一些话。当时也觉察了,但是不十分清晰。现在看,当时自己是在不平安地状态里讲的话。虽然听起来字面基本正确,但是现在想来其实都是在说“你们说的不对,你们的认识肤浅,你们不懂。”
其中,当场打脸的一句是,我说:“不用讲这些道理,其实每个人自己都知道,经历过自己自然就会调整,哪有一开始就做的那么合适的”,旁边的闺女说:“妈妈,你说我姥姥不要讲大道理,你不是也天天和我讲大道理吗?”我这才意识到,什么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父母的话有两点让我起了想辩解的反应:1、父母总是在讲大道理。好像我们都不懂道理,我们都无知愚蠢至极,并且让我感觉到了一种自己错了,必须按照父母讲的来才行,父母不过是在用一些貌似正确的话来达到控制我们的目的,以让他们感觉安心。没有看到我们的难受,一味要求我们按照对的、好的去做。2、没本事、没文化,就凭着实在,全靠老天护佑。这几个词也按压了我的反应键。我仿佛感觉到,父母对没本事的人那种恨、鄙视,不配活;没文化的人粗鄙浅薄,看不起这样的人。实在也不是什么好词,有点傻憨,虽然实在人可交,但是总感觉父母说的实在里总是别有一番味道。说靠老天护佑,这话虽说没错,听起来就是怪怪的。
爸妈对弟弟生病的一番评论,在我这里“翻译”过来基本是这样的:你的病都是你的问题,我们早提醒你你不听,你就是这几年手里赚了几个钱烧的,谁的话也听不进去,你以为你多大本事?!自高自大,牛的不行了,要不是某某帮你,就凭你,没文化没本事的。。。
在我眼里,弟弟是父母的受害者,也是父母的反抗者。而这一切,都是我的投射。
这不是真的。
父母是爱讲大道理的人,这不是真的。
弟弟从来不听这些大道理也不是真的。
父母爱居高临下论断人,不是真的。
父母总认为自己对,别人都是错的。不是真的。
父母不接受没文化的人。不是真的。
父母看不起没本事的人。不是真的。
父母觉得实在的人傻憨。不是真的。
收回投射。
不知道从何时起,当父母不让做一件事,在心里感觉到的是一种不舒服,这里面有被管教、被干涉,被不信任、被禁止的一系列感受(想法)。呼吸被按了暂停键,整个身体是一个内收的感觉。情绪上就是有些愤怒。
我(弟弟)抗拒父母的话。
我(父母)讲的话无足轻重,无人会听。
我(父母)是爱讲大道理的人。
我(父母)看不起没本事、没文化、老实巴交的人。这个部分我投射给弟弟、父亲、死去的姥爷。这个眼光是妈妈的、也是姥姥的,如今是我的。在我的家族里,这是一个主要的业力传承部分,如今收回来,这部分就是我此生要不断宽恕的信念:我是没本事、没文化、老实巴交的人。不再去抗拒这部分,不再认为这是别人带给我的,这就是我。我是没本事、没文化、老实巴交的人。
父母的说教让我感觉我无知愚蠢,自高自大,刚愎自负,谁的话都不听不进去,好像我是什么人,他们说了算。
“没本事、没文化、老实巴交”让我感到恐惧。我就是这样的人。做了很多就是让自己有本事、有文化、成熟老练一些。但是依然对没本事没文化老实巴交的人抗拒着(傲慢、优越、无感、无关、同情、可怜。。。)
我怎样的我不明白,你却比我还明白。Blabla说一堆,我一点不爱听。我想这就是我自己。其实人家怎样我也不明白,还Blabla说一堆。这太让我羞愧了。意识到这一点我掉入另一极端。我不敢说话了。生怕被人笑话。就像我嫌乎我父母的:啥都不知道,还说的和真事儿似的,好像自己给自己封神了。这太令人羞耻了,太没有尊严了,自己把自己当个人物,人家把你当狗屎一样,表面上还不揭穿你,听着你唱、听着你出丑卖傻。
找到信念:
我是一个没本事、没文化、老实巴交的人。
我是一个自以为是,自说自话的蠢人。
交托,重新选择。
我不愿继续活在“我是一个没本事、没文化、老实巴交的人。”信念底端的恐惧、羞愧里,不愿活在“我是一个自以为是,自说自话的蠢人。”这些信念底端的羞愧里。交托给圣灵,我愿用你的眼光重新看这一切。
父亲、姥爷不再是我从姥姥、妈妈口中听到的没本事、老实巴交的人。他们是圆满无缺、纯洁无罪、一无所惧的灵性。
姥姥、妈妈不再是我从她们自己口中听到的“没文化”的人,骂街、脾气暴、见识短的大老粗。他们同样是圆满无缺、纯洁无罪、一无所惧的灵性。
父母不再是自说自话、自以为是的蠢人,他们是圆满无缺、纯洁无罪、一无所惧的灵性。
弟弟生病不是妈妈、媳妇的坏脾气害的,也不是他自己作的。这都不是真的,是我的投射。是我把疾病、问题当真,然后给弟兄定罪,从中获得所谓的确定感、安全感。然而这是一个错误。弟弟是圆满无缺、纯洁无罪、一无所惧的灵性。
我也是圆满无缺、纯洁无罪、一无所惧的灵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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