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母亲五十大寿的晚宴,不算容重,也只请了父母双方的兄弟姐妹几家子和外婆奶奶两位老人。
说不得大场面,却也满满当当的坐落了四张大圆桌。起初,气氛好不热闹。母亲本不错的酒力,也随着众人的劝酒便多喝了些。
不知缘何,母亲得知了,她的母亲(外婆)前日跌倒的消息。近日在朋友处得知,人寿那有适用老人的意外险,年费仅需二百。心中莫名愧疚遗憾。竟不料,和外婆哭诉起来,心中诸多遗憾。在众人的劝说照料下,也安然到家。
洗漱过后,准备歇息。忽父亲唤我下楼,说为母亲做的醒酒汤,她未曾喝下,直瘫在沙发,不肯上楼,也不肯去医院打吊针醒酒。父也是甚是为难。
我亦不删口辞,听父亲碎碎的说着母亲过往的倔强,红着眼,也不知如何。
本想背上母亲,却发现自己如此无力,不甘。让父亲背起,母亲却似乎倔强地不肯挪动半步,直呼难受。
我与母亲同肖属猴,父说,母亲二十便随了他,二十四有的我,前一年结的婚,今年近五十,在一起这么多年,脾气一直这般。我在外时,也不直呼母亲名字,唤她“明明妈”。
好不容易,与父二人左右架着母亲,从客厅到了楼梯口,母亲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父亲又碎碎地全说起来,丝毫不舍动粗,满眼焦虑与温柔。张不开嘴的我,只好抚摸母亲有些冰凉的额头,握住那已然没那么温暖的手。时,母亲忽张口,“明,扶我上楼休息”。我和父亲,只得应声答下。
途中换鞋时,我走在前,匆匆踢掉鞋子,便迈上前去。母亲,此时竟还唤我把拖鞋穿上。
一番折腾,终算将母亲扶上床去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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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父亲碎碎的说了一些,依稀记得。母亲明天是要加班的,却不喜欢请假,父亲也不知道母亲领导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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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为何,母亲竟因这次外婆摔倒如此伤心遗憾。许,太过在乎她那唯一的双亲。(外公是肺癌走的,当时,我第一次见母亲如此伤心)。许是怕外婆重蹈覆辙,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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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母亲的额头有些冰凉,父亲和我都很是焦躁。父亲说,我也不在乎这一至三百块钱,只求她平平安安,她却死活不肯去打吊针,她是我们共同的亲人啊。真的好担心她,万一明天醒不过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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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母亲目前已经睡下。二人那么多年,两人都是倔脾气,偶有争吵,却深爱着,牵挂着对方。更深爱着我,他们的独子。
此时,内心只有一个念想。不敢死,不敢远嫁,特别想赚钱,因为爸妈只有你。
虽然,当着面说不出口,但还是想说一句,“母亲,你是我最重要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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