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兵团汽车营长接到占虎家中发来的电报,知道了占虎的父亲于昨天下午去世了。
占虎的领导,汽车营长的心里难过,眼睛噙着泪花,为自己手下的战士主动地做一些事情,承担着失去亲人的悲痛。知道袁孕桥,大海和占虎是一个村子的,也是一块光屁股长大的发小,更是情同手足的兄弟。
占虎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先想到的袁孕桥。占虎的领导打电话寻找四营,恰巧田保营长接的电话,知道了这件事,马上叫文书来喊孕桥到营部,这是事情的来龙去脉。
孕桥急匆匆地跑出了四营营部,像一阵旋风一样,刮到汽车营占虎的宿舍。占虎哭着呢,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落在衣服或地上,裂着嘴巴抽泣,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听汽车班长劝慰,开导。
孕桥一个箭步窜到占虎近旁,双手用力抓住占虎的双肩,说道:“金波哥咋了,怎么会去世呢?家中是不是弄错了?”俩人面对面,站着,占虎一下扑到孕桥怀里,放声地嚎啕大哭。此时此刻,孕桥用力咬着嘴唇,眼泪不听使唤也从眼眶里掉下来。
“不要哭了。金波哥就你这么一个儿子,顶起起来,赶快回家料理后事,坚强,再坚强。”孕桥大声地果断地说。
大海也一下子跨进了宿舍,说:“金波大爷咋了,怎么会去世呢,我们来当兵时,他还好好的,壮壮实实送我们仨哩。村里到底发生啥事,真急死人。”
三个发小拥抱在一块泣不成声。在一旁的汽车班其他同志也落了眼泪。
汽车营长叫了一辆吉普车,跟随孕桥,大海,和占虎乘车驶向火车站。在吉普车里,汽车营长不断地安慰,劝说占虎,坚强,不要哭泣,事情已经这样子,回去安葬老人入土,料理后事。
在火车站里,孕桥和汽车营长,凭军人身份优先买到火车票,十点三十分准时发车。在军人候车室里,孕桥他们一行五人,轮流劝说,安慰占虎坚强,节哀;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在22点30分,占虎准时上了火车。孕桥他们在车站站台上,用力挥手告别,直到火车缓缓地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才落下手臂,他们心情沉重地回部队了。
王占虎坐了一夜的火车,也没有合眼睡觉,头昏目眩,想着父亲生前的样子。在占虎记忆里,父亲从来没有打过我,再生气了,也只是训斥俩句;其他时日竟是疼爱,关怀。父亲身体结实,强壮,没有病呀,咋回事。电报上写着父亲去世,再没有其它内容,实在的猜不透。火车下午三点十分准点到达衡水车站。
在六点钟,王占虎到了家中,瞧到了父亲,躺在堂屋里的木床上,身上盖着黄布单,一动也不动……
此刻,占虎一声接一声地大哭,撕心裂肺,肝肠寸断。掀开黄布单,看着自已的父亲,泪水泉涌,三个姐姐更是悲痛欲绝,随着弟弟一起哭来,又是一片伤痛。我母亲和大海娘她们俩也流着泪水,劝着占虎节哀,不要哭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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