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亲爱的妹妹:
时间飞逝,一晃六年。六年,说长不长,以至于你告别幼年只在一眨眼间;六年,说短不短,以至于记不清那些年零碎的滴滴点点。
初知,我的“纠结”
有很多家里有二胎的家长都会在想要有第二个孩子时去询问第一个孩子“想不想有个弟弟或者妹妹”,然后分成三种情况:第一种,理智型,如果这时已经下定决心备胎或者已经“中奖”,就会给孩子灌输各种“知识”,让孩子了解有了弟弟妹妹的多种好处,有人一起玩啊,分担家务啊,好吃的会更多啊等等;第二种,霸气型,“老子想要养个二胎,管你小子什么事”就是不问孩子意见直接决定的;还有一种,商量观望型,过度担心孩子的心里落差,会等到孩子同意说了OK,再去考虑,即使自己年纪“很危险”。好吧!我们的爹妈就是属于这第三种。
我的世界总会有你的二分之一第一次知道可能会有你大概是在我的七八岁,爸妈无意间问过我的意见,而我无比坚定的说着“掐死你”“扔垃圾桶去”这种过激的话“吓”的她们没有再提;第二次再谈这个话题,是在小雪出生后没多久,看着她们两个,爸妈开始担心,我一个人会不会孤单。而别人的调侃加上还在小学阶段的认知里,我自私的以为会被你夺走父母给予的只属于我的爱,便又一口回绝;再次听到,是小雪断奶的时候和萍住在我家,睡前老妈问小雪晚上和谁睡觉时,那句“当然和她最亲的人啊”之后的某天,时间太久,都已经记不清楚,而那天老妈问的问题,我的回答是:可以。而之后的几年却没了什么动静,从小在家的次数都很少,也正值初中的我更没有去在意。 再知道你已经存在在老妈的肚子里几个月之后了。
你的到来很不容易,历时超久,多数是因为我的原因;你的到来很不容易,老妈已是高龄产妇,四十多岁危险的年纪;你健康的到来真的很不容易,你不知道的是在你出生前几个月老妈经常住院需要借助呼吸机,也许是你体谅妈妈的不易,九个月便到来,虽早产,但万幸。
我之纠结,偏喜。
我的世界总会有你的二分之一初见,我的“嫌弃”
那天,记忆深刻,周五,我放学。那天也是我从寄宿制上学以来老爹第一次在我放学的时候出现在我学校门口,“中年大叔”的眼角带笑都眯成了一条缝,用我没大没小的语言来形容就是那眯的只能夹死几顿没吃的蚊子,那笑容,实话说当时的我怀疑了你的性别,以为你是个弟弟。当然,姐姐和家人们都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只是在大多是看来生活最美的状态是“一生一世,一夫一妻,一儿一女”。带着好奇,一路追问那位“中年大叔”你的性别,只知道他一直存在在“老来得x”的兴奋中,但着实给我感觉兴奋过了头,日常严肃且死板的人竟然开着玩笑一直让我猜,一直猜到医院的病房都没有告诉我,只告诉了我一个待定的名字。再加之我一路观察着他的动态给出了几个结论:
一、学校到医院的路上全程脸上带着笑+待定的名字 → 他是个弟弟
二、要是弟弟,还会有时间来接我?毕竟有个女儿了,再有一个新鲜感就没有那么强了 → 她是个妹妹。
我的世界总会有你的二分之一到医院,先闻其声未见其人,听那哭声,就知道是个魔鬼,第一印象没什么好感。还在好奇性别呢,走进一看脱口而出“好丑一只”,周围的亲友在笑,爸妈超级默契无语的看着我;姑姑打破沉默:“快过来抱抱小美女”,我摇着头往后退,一是不敢抱,怕伤到你,一是还沉浸在也许有报错的可能性中。心直口快的特点就是讲话不过脑子就脱口而出“你们确定没抱错?要么再去问问,这真的是我‘妹妹’?”在老爸很无奈的那句“你从小不也一样”后我才勉为其难的接受这个事实,我以为的婴儿都是像医院门口贴的海报那样白白嫩嫩,萌萌的,但看到的却是很小一只皮肤暗黄,眼睛没睁,看不出性别的。好吧,是因为我以为的和我看到的差距甚远,就像淘宝上的买家秀和买家秀。不过后续,还好还好。
我的嫌弃,偏真。
我的世界总会有你的二分之一成长,我的“抱歉”
你刚出生时,我在初中,两周回家一次,回去2天,可以折合算一下:60+30+2x9x2=126天,回家的两天我需要写作业,课外活动等,和你待在一起的时间只有不到百分之三十;两岁半,你就被送到半托制幼儿园,那时的我在高中,学习更重,回家的次数更少,但每次周末都可以看到你等在路边,你很黏我,可能你也知道只有那会儿才是真正属于我们的时间。高三那年,爸妈带着你去银川,更是大半年未见,只有偶尔见到姑姑传来的照片。五六岁,我在大学,不在省内,不在周边,距离更远。上课、兼职等一系列的事情占据了我的大部分时间,甚至是假期都省略了。我一年比一年回家的次数少,和你见面的次数也是如此,甚至是到今年为止的第六周年,只陪你过了一周岁的那个生日。生活是需要点仪式感,但你生命开始的前六年又仪式感的日子里,我却极少出现。
身为姐姐,我很抱歉。我很抱歉,在你成长的这些年没有认真陪伴;我很抱歉,一个好姐姐该有的品质,我还相距甚远。
我的世界总会有你的二分之一身为姐姐,我当感谢。感谢你的出现,弥补了我少之爸妈的久伴,在我常年在外而他们孤寂的中年,有你在身边,多了欢乐,少了孤单;感谢你的出现,活跃了家里那低沉的氛围,家人因你可爱而增加的笑容、因你有趣而存在的欣慰较之以前增多一半;感谢你的出现,教会了我学会宽容懂得分享是快乐的源泉。
我喜欢,那张和我小时候一模一样的脸,每当看到,都会感叹,会从你的生长轨迹中寻找我记不起来的幼年;我喜欢,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纯净、清澈,每当对视,笑里透露着的真诚和美好都是那么的梦幻;我喜欢,那张能说会道的嘴巴,从牙牙学语到爱问为什么不断,从第一声姐姐到“你眼睛里有我,我每天想你”的表达,甚是温暖。我喜欢......
我的世界总会有你的二分之一陪伴,我的心愿
也许是这几年兼职工作的原因,每天面对着和你年龄相仿的群体,不自觉的会关注更多,耐心更多,他们出现的问题我也会一一记录,认真思考,为的是有一天你出现这些时,我不至于措手不及,六神无主。因为十四年的距离,我不需要你提早成熟来弥补,只会要求自己不断学习和接触,慢慢缩小偌大的鸿沟,让我们距离更进一步。这一年我行我素随心所欲做了以前没做的事,包括想法大胆,大胆到想陪伴参与你的每个学习阶段。也愿无论过去、现在、未来里,我们的世界里总有对方的二分之一。
爱你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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