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两个种族统治着世界:人类和怪物。
有一天,两个种族间爆发了巨大的战争。
经过漫长的斗争,人类赢得了战争。
人类用一道强大的魔法将怪物封印在地底。
很多年
过去
了
。。。
女孩醒了。
她的记忆只停留在了从那个无底洞跳下,在呼啸的风中失去意识。
白色的床。白色的被单。
血液充实的在她的身体里流动。心脏从来没有像这样有力的跳动过。灵魂也同样令她安心的在她的头部里面轻轻的跳动着。
她不明白。
这里是天堂?自己已经死了吗?还是,死神说的没有错,她被某个人救了?
她身上的白色衣服干净的不像是她自己的。这个地方...
真的不是天堂?
她小心的推开盖在身上的、温暖的被褥,翻身,下床。那双她熟悉的运动鞋同样被修补好,放在床边。
洁白的房间。她甚至害怕污染了它。
穿上鞋。一个干净的小书桌,就像那个伐木工的桌子一样,干净透澈,木头的颜色传递出坚实的感觉。
窗子,外面白茫茫的一片。似乎在下很大的雪。
她见过下雪。黑暗的伊波特城也同样会被染上白色。
如果弟弟也能看一看这样的美景就好了...
走到门前,手放在金属的门把手上。冰凉的触感让她很是舒服。
“吱呀——”
在她打开门之前,门就开了。
“啊!你醒了!”
女孩讶异的看着开门的人——不,应该说,开门的东西...?生物?
她只在“圣人”的话语中听说过这种生物。像是一个小孩,穿着黄绿相间的条纹衫,裤子是她没见过的款式。衣服内的却不是一个人类,而是一个...
站立着的羊?
她只在破损的书上隐约瞧见过羊的样子。面前的这个,呃,小家伙,顶着一个羊的脑袋,手也像是动物的爪子,毛茸茸的,看上去很令人安心。
那双绿色的...绿色的眼睛...
女孩强迫自己不去联想到另外一个人。
“啊啊,我的名字叫艾斯利尔~!你好,人类,欢迎来到地下世界!”
说话的方式和语气也和他很像。女孩不受控制的想。
“我...你...地下?”
女孩迟钝的脑袋终于反应过来了,提取出了重要的信息。
“对啊对啊!这里是地下呢!”自称为艾斯利尔的...小羊人?这么说道。“这里是我们怪物生活的地方哒!”
“怪物...?”女孩这时终于把对方的样貌和记忆中的某段话联系在了一起。
“为什么...要救我?”
“啊?这是什么问题?”艾斯利尔看上去不太开心。“你受了很重的伤诶!”
“我...我如果还想活着的话...我为什么要跳进那个洞呢...”女孩低垂下头,“不过,怪物的话...我大概,也算是个怪物吧。”
“诶诶诶??”艾斯利尔夸张的疑惑表情让女孩不受控制的联想到了那个人。“不是!你不是个人类吗?为什么又说自己是怪物呢?”
“...他在哪儿?”
“他?你说的是那个和你一起掉下来的人类吗?”艾斯利尔得到女孩肯定的答复后,神色有点慌张,“那个...爸爸妈妈说,他死了...”
“...这样啊。”女孩的头垂的更低了。“那个...我可以用人类的方式...让他安息吗?”
“啊啊,当然可以!事实上,我的爸爸妈妈对人类的习俗也是很了解的呢!来吧来吧!”
爸爸妈妈...吗...
真是...
羡慕你能活着...能活在这样一个安静和平的家庭里呢。
“哦,我的孩子——哦,这不是那个人类吗?”
两个——呃,和艾斯利尔类似的羊人坐在像是皮制的椅子上。女孩在思考着“怪物”是不是就指的是这样的羊人。
“妈妈!你看,人类醒了!”艾斯利尔似乎很喜欢缠着他的父母。
“你好,人类小孩。”看上去像是艾斯利尔父亲的怪物说道,“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艾斯戈尔.逐梦,这位是我的妻子托丽尔,这是小子艾斯利尔。”
“啊,你好...”女孩棕色的眼睛看向艾斯戈尔。小羊艾斯利尔的眼睛似乎是遗传自他的父亲,他的母亲则是有着和女孩相似的棕色眼睛。
只有艾斯利尔的眼睛给她那种感觉。
“哦,孩子——我估计你都吓坏了。”托丽尔说,“非常抱歉——我们没能把那另外一个孩子救回来。”
“没事...我下来之前,他就死了。”女孩说,“我可以...去安葬他吗?”
“没想到人类和我们一样有安葬的习俗...”艾斯戈尔抚摸着他那巨大的山羊胡,“当然可以。我带你去吧。在那之前,我想问问——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沉默。“我没有名字。”
艾斯戈尔很明显的惊讶了一下。小羊艾斯利尔说:“啊啊,你不知道——我爸爸在取名字这方面真的很差的!你真的要把这种生杀大权给他吗?”
“...没有必要...”女孩微微低头,“名字...不就只是别人叫我的一个词而已。没有意义。就叫我查拉吧...”
“好的,查拉...跟我来。”
查拉看着躺在地上的乔治。
“来,乔治...起来...”查拉抱起乔治的尸体,轻声说,“我们回家...”
她向前走去。她将乔治的尸体放在那个已经挖好的坑里。她挥舞起铁铲,将那个坑填充上干净的土壤。多出来的土壤堆成了一座小丘。
空荡荡的墓碑被立在小丘上。“我可以...自己刻上字吗?”查拉问道。
“当然...”艾斯戈尔递给她一把雕刻刀,“我估计你希望和他单独呆一会儿。”
另两只怪物闻言,跟着艾斯戈尔走了。
查拉抬起手,接近抱着那块墓碑。
干净利落的“乔治.梅林”几个字,刻在了墓碑上。
“你们说...这个小家伙,到底是什么情况?”不远处,艾斯戈尔问道。
“不知道。但是,她肯定和那个乔治关系很好...估计是她的家人之类的吧。”托丽尔猜测到。
“这个小孩...很神秘。我有奇怪的直觉...”艾斯戈尔望了一眼那边,但过远的距离让他无法看清什么,“她很可能会带来很大的改变。”
“妈妈!爸爸!”艾斯利尔的声音突然打断了夫妻俩的谈话。
“怎么了,我的孩子?”托丽尔弯下腰,摸了摸艾斯利尔的头。
“那个人类...她!”艾斯利尔急切的说,“她把雕刻刀塞进了她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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