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第一个起来做早饭,那时月色朦胧,她看到自己的孙女躺在那个男的身边,觉得自己在做梦,她还是推了她几下,阿娇醒了。奶奶问她怎么在一个男人身边犯傻,是不是着魔了。阿娇睡眼朦胧,也没有正面回答,像往常一样,习惯性地又去打水了。
清晨的露珠沾湿了她的粗布裙角,她想学纺纱了,村里的五婶是打算教她的,可是地多人少,抽不出空来,连五婶也很少织布了,所以她也只是想想而已。远处天空有一些星星,还很暗,很静,比太阳出来了要安静很多,不嘈杂,远处,那一片草地,跨过了小溪,越过了林子,攀上了天际,大得很,像一个大院子,像帝王的宫殿。王比官大,统治的地方大了,自己的称呼也要变得大气点,就像自己的小哥哥,家里人私下里叫他尾巴,可他到集市上与别人交谈,只说自己叫杨筑,不过,他每次这样叫的时候,阿娇都笑的半死,小哥哥是养猪的,不过阿娇又想,如果小哥哥没有去打仗,估计也会在家养猪呢。真是说不定,没有仗打会是什么样子,爹和四个哥哥在家家里又会是什么样子······她想着想着自己就烦了,打水回家的路上干脆什么都不想了,只是觉得自己昨晚的行为有些古怪,但她自己说不上来,她以前也会这么和小哥哥睡,小哥哥给他讲爹和哥哥们的故事,她觉得那个人的眉宇有点像小哥哥,但那个人太白了,小哥哥更黑一些。
回到家时,娘和爷爷也醒了,娘接下她的水罐,爷爷拿起一根柳条就打她,她躲不及,被打的皮开肉绽,然后才住了手。她像是明白了她为什么会遭这顿打,只是不觉得自己喜欢那个男的。
她默默的哭着,娘走过来了,说女儿家家不该这么不知羞耻,说她不该晚上和那男子睡在一起,会以后嫁不出去的。她没有觉得什么不好,但娘说嫁不出去了,就没脑的嚷嚷着,嫁给谁,村里只有一群老头子和三四岁的娃娃,你让我嫁给谁。
爷爷听了之后气极了,冲上去又用柳条打她,嘴里说着,你个不知廉耻的小娼妇,我让你偷汉子,还有理了,我打不死你。柳条都打折了,娘护着她才不知于被打死,奶奶也过来看她了,骂老头子丧尽天良。
在屋里,娘给她的伤口清洗了,爷爷又找了好些草药,磨碎了让娘给她抹上,他自己也给昨天救上来的男子换药,嘴里不停的嘟囔着,小兔崽子,我救你小命,你动我孙女注意,真是恩将仇报,反咬人的好狗啊!
今天闹得累人,田里没怎么去,中午时天阴蒙蒙的,下起了雨,爷爷去河里钓鱼了,他穿着蓑衣,钓了一笼子。
所有人都喝上了鱼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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