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每一个你写诗
每天的空气,都有一些不同;
每天的花树,都有一些不同;
每一天都有不同的歌,
不同的香气,
不同的美丽,
不同的喧嚣,
与吵闹。
每天的你,也有一些不同;
绿的树,红的花,
还有喧嚣的百灵。
每天都当有一首诗,
一阕新词。
为每一个你写诗,
每一处时光中动情。
泰戈尔写过许多情诗,《吉檀迦利》写得甚好,泰戈尔的诗轻灵,写得温柔玄妙,少年的我常鄙夷泰戈尔的滥情,多情的他好似随处都可以爱上,随时都能爱得深沉,他说“春日更迭交替,圆月别后又返,正如你我的离别,是为了更好地相逢”,他说“你这不安分的,你定要唤我吗?那么让爱悲愁的眼睛突然哭泣凝望。让灯盏在荒屋中燃亮。让渡船把困乏的劳作者送还。我丢下梦眠奔向你的呼唤”,他说“我不能拣选最好的。最好的来拣选我”,他说“让你的爱情看到我吧,尽管近在咫尺”,他说了那么多爱,那么多情话,我以为他爱过许多个女人,有过许多段情,在寂寞的时光中思念他的情人,在沉静的岁月独自哀叹。
而我错了,泰戈尔只是沉浸在自然之中,在薄情地世界深情地活着,爱每一个人,万事万物,渺小中生出伟大, 字字句句,都沁透着他的心。
诗人太容易动情,每一处时光都触动他的心弦,所以他要写诗,他要歌唱,他要举杯言欢,要找红颜知己今宵欢唱,要同知交好友江湖浪荡。
波德莱尔某本传记的扉页上写着,“永远做个诗人”,诗人不是职业,只是一种属性,感知万事万物,而化作多情的咏怀,波德莱尔写诗,有刺,狠辣,有些让人害怕,他写“我不喝忠贞夜酒,也不吸鸦片。我只要你,爱潮澎拜的口液”,他写“至于我,我将满意地离开这个世界,在这里,行动并非梦想的姐妹;我宁愿运用利剑,并在剑下死去!圣彼得否认耶稣……他做得对!” ,他写“是柩车载我的梦幻,是您的光亮反射出、我心乐居的地狱”,邪气,迷人而美丽,波德莱尔,总让我想起爱伦坡醉生梦死的忧郁,想起爱伦坡半醉半醒中断续想起的安娜贝尔李。
聂鲁达像海涅,年轻时无可救药地浪漫,成熟后用尽心力累积火力,呐喊着向敌人投出火药,舒曼说肖邦的音乐是“藏在花丛之中的大炮”,海涅与聂鲁达无疑也是这般的大炮,傅斯年也是大炮,没有花,诗总该与花在一起,当年大炮已无声。
顾城有那么多童话,忧郁的眼睛,烟囱一样的帽子,他的样子像火车头,而躺在火车下的是海子;海子写梵高,”你的一只眼睛就可以照亮世界,但你还要使用第三只眼,阿尔的太阳。把星空烧成粗糙的河流,把土地烧得旋转。举起黄色的痉挛的手,向日葵! 邀请一切火中取栗的人“,写孤寂的德令哈,”姐姐今夜我不关心人类,我只想你“,海子有他的热血与忧郁,沉醉自己的心痛与欣喜中,此生无悔;北岛说“在没有英雄的年代里,我只想做一个人“,他坚定地走在人生中,没给我太多感动,他太理智,爱思辨,太较真,冷峻地看这个世界。
”投出冷眼。看生,看死。骑士,向前。“
于是我们一味向前,在这荒芜地世界中,寻找着一点点的诗意。
创建于 2017-0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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