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中,先生推开我环绕他的手臂,在我耳边轻声道:“我去瞧瞧儿子怎么回事?”
“他不是去上厕所吗?”我不以为然地侧身,背对着先生,眼睛依旧紧闭。
“他去好大会了,又没有听到开灯声音。”先生着急地说。
我猛地弹起来,感觉不妙,迅速下床,朝客厅走去。客厅一片漆黑,无人。我又快步走向厕所,厕所门敞开,也是漆黑一片。
我走进厕所,见到儿子正站在门口处,背对着门外。
“仔仔,你怎么了?”我紧张地从儿子身后搂住他,问道。
“妈妈,我流鼻血了。”儿子慌张地回应。
我快速开灯,才看清儿子手中捧着一堆粘满鲜血的纸巾,鼻子处不断流趟着鼻血。我淡定地用母指与食指拧紧孩子鼻子两鼻孔,心疼不己,边拧边不断唠叨:孩子得学会止血方法自救。儿子被吓坏了,眼睛不断地眨着,表示他已知晓。
拧了约一分钟,鼻血止住了。先生跟随进厕所,着急地问:“什么情况?”
“仔流鼻血了!”我掩饰自己内心的惶恐,轻声回应。
儿子很小的时候,一次在BB床上玩耍时,鼻子碰到了床沿,当场流了些鼻血。当时我们也没太在意,之后偶尔鼻子就会流血,后来,我们带他去医院,医生说因为鼻子处毛细血管细小,之前破裂过,所以很容易流鼻血。医生说这种情况会持续到孩子十八岁,他只能开些药及物理治疗,尽量使两次流鼻血的间隔时间长些。医生现场教我们如何及时止血的方法——拧鼻法。
“孩子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流鼻血,怎么又流了?”先生没有责备孩子,紧张地自言自语。
“是有一段时间没流了。”我回应,同时示意儿子扔掉手上带血的纸巾,洗去手上的血迹,我给他轻轻擦去鼻子旁的血迹。
我与先生再三确认孩子的鼻子没流血后,儿子才放下心,想起自己要上厕所。我们退出至客厅,先生开灯后,我才发现,地上一路都印有点点滴滴的血迹。我的鼻子一阵阵酸,这是流了满地的鼻血呀,叫我怎么不心痛?
我边擦拭着地板边与先生商议着,返回家后得带孩子去医院瞧瞧,先生点点头。等孩子出来后,我已把地上的血迹抹干净。先生不放心地再次示范止鼻血的方法,我在一旁再三确定孩子是否记住。见孩子已恢复正常,开始责备孩子,为什么不叫我与先生?孩子估计的确吓坏了,他只是点点头说已记住了。
先生看看客厅的时钟,零晨四点一刻,他招呼孩子进房间继续睡。我俩等到孩子躺下后,给孩子盖好被子,悄悄关灯回房。
心痛我的孩子,流了这么多鼻血,得吃多少只鸡才能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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