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跳舞的路上经过高架桥,大中午,桥下面的阴凉地方,经常有坐着歇脚的环卫工人,他们把帽子摘下来当成扇子,来回摆动,试图在如此炎热的天气里扇出一丝凉风来;也会有铺一层塑料袋临时午休的农民工,他们的鞋子脏脏的,脑袋直白生硬地枕在水泥地上。
我跳舞的舞蹈室,透过矮矮的玻璃窗,经常可以看见拾荒老大爷,拿个编织袋,扒拉垃圾箱。
在这样聚集城市各种潮流元素的街区,一到舞蹈班下课或者夜晚降临,就会有成群的少男少女挤在自动贩卖机前买各式各样的饮料喝。
所以,室外的垃圾箱,堆了不少空瓶子。
这几天天热,地表温度高到变态,在外面站一站就能蒸出一身汗。
三五成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年轻人在嬉笑打闹,一个老人在捡垃圾——每次舞蹈室放着节奏强烈又刺耳的音乐、这样的场景出现在眼前时,会有说不出的不合理感。
宛若被一条街隔开的富人区和贫民窟。
这个世界是不公平的。
有的人花着父母的钱,肆意潇洒,有的人,即便到了该养老的年纪,还在奔波劳累;有的人无恶不作却全身而退,有的人正直纯良却无善终。
可怜可悲,但又是社会规则。
我没有撼天动地的能力可以挽救这一局面,可善良的心肠总让我难过于别人的苦难,尽管自己的生活也才刚刚好而已。
我时常想,也许这种阶级差异见多之后,会收起怜悯之心。
毕竟,
“我们都不过是社会历史变迁中的一粒凡尘而已。”
不合理的事,需要学会释怀。
但是,
我始终不愿做冷漠无情之人。
人间亦有温度,
我能做的不多,
但可以始终保持善良,以及必要时上前帮一把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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