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白鹿原》很多遍,一直感觉陈忠实先生描述黑娃就是白鹿原游击队队长陈志正,起码有一些素材来自这个白鹿原红色领导人。
说起陈志正,就离不开白鹿原上的红色交通站——鹿走镇寿存德药房,中共商县县委遗址,有必要先说说鹿走镇。
我的老家就在现白鹿原前卫镇吴村庙街道,自古就是白鹿原中心枢纽,政治文化中心,古称(鹿走镇)


(一下为资料记载)
鹿走镇是白鹿原上的一个古镇名。她最早得名于唐高祖皇帝时,距今天已1300多年了。早期的鹿走镇地域范围阔远,包括今天白鹿原上的前卫镇、孟村乡、安村乡三个乡镇,而这个地域范围正好是白鹿原在蓝田县境内的全部领域。时至今日,前卫镇境内的鹿原法庭、鹿原派出所依然统辖以上三个乡镇,这与鹿走镇的历史渊源具有一脉相承的关系。或者说,这个统辖关系正是鹿走镇地域范围的有力佐证。
自民国以来,鹿走镇地域范围逐渐缩小。到上世纪四十年代末,更名为鹿走区,五十年代更名为巩村乡,九十年代撤乡换镇更名为前卫镇。也就是说,鹿走镇是今天前卫镇的前身,但地域远比今天的前卫镇辽阔,还包含了孟村、安村两个乡镇。鹿走镇的街道既没有在今天的前卫街,也没有在以前巩村乡的巩村,她在今天的前卫镇吴村庙街。时至今日,吴村庙街依然存在,每月一、四、七逢集,为前卫镇第二大集市。
在鹿走镇(今吴村庙街)街中,有一个名震白鹿原的大药房——寿存德药房。它以历史悠久、铺面宏大、药种齐全、质精价优而远近闻名。它同巩村小学一样,也是中共早期在白鹿原上的又一可靠的活动据点和安全的隐蔽所。1940年,由于国民党的白色恐怖政策疯狂肆虐,中共商县县委机关暴露,组织受到严重破坏。8月,中共陕西省委巡视员王力将商县的险恶形式汇报省委后,经研究决定,商县县委移驻蓝田。随后,中共商县县委书记王连战、委员巩德顺(分管组织)、周宝航(分管宣传)等先后抵达蓝田。县委机关设在鹿走镇寿存德药房,开始秘密办公,继续领导商县的抗日救亡工作。
1940年10月,商县县委接省委通知,王连成兼任中共蓝田县委书记,并整顿组建了中共蓝田县委。中共蓝田县委成员有赵子和(主管组织)、周宝航(主管宣传)、谢维杰(主管宣传)、陈志正(主管武装和统战)。县委下辖东、西两个区委和10个党支部,周宝航任中共鹿走镇支部书记。1942年9月25日,时任中共商县县委书记的王连成在鹿走镇吴村庙小学召开商县县委扩大会议。
决定县委成员等分路回商县部署工作后回陕甘宁边区学习。10月2日,县委书记王连成、县委委员巩德顺在返回时途经丹凤县被捕,10月14日,县委委员周宝航、谢维杰等14人在鹿走镇又被捕。中共商县县委受到严重破坏,随后被迫撤离蓝田。王连成、巩德顺于1943年6月26英勇就义,在1945年5月的中共“七大”上,两人被追认为革命烈士。
从1940年8月到1942年10月,在抗日战争最艰苦的岁月里,在白色恐怖最疯狂的时期,鹿走镇的寿存德大药房犹如一把擎天的大伞为早期的革命活动遮住了漫天的腥风血雨,犹如一双坚强而有力的臂膀呵护着早期的革命幼苗,犹如一个安全而宁静的港湾,为白鹿原上的革命活动提供了一个踏实的大后方。在她的庇护下,蓝田人民、商洛人民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为抗日战争的胜利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商县县委移驻蓝田后,为什么要把县委机关设在鹿走镇寿存德药房呢?原来这个药房是中共早期共产党员陈志正家的药房。
陈志正,鹿走镇陈庄村人,中共早期杰出的共产党员。他以开办大药房为掩护,为早期的革命工作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早期的寿存德大药房不但庇护了中共商县县委、中共蓝田县委这两棵幼苗,而且也是白鹿原上的秘密红色交通站。红色交通站负责情报的收集和上下传送、革命党人的安全接送及歇息。仅以接送革命党人为例,从1940年到1942年,鹿走镇红色交通站共接送地下党员三四十人。最漂亮的一仗是,商县地下党员巩德芳、卞虎等人在前往陕北途经白鹿原时,被国民党乡长张建勋逮捕。交通站负责人陈志正知晓后,协同谢维杰等人,积极多方设法营救,终于使得地下党员巩德芳、卞虎等人无罪释放,安全出境。
70年过去了,我望着古老的鹿走镇街上三三两两的赶集人,思绪仿佛又回到了过去:就是在这条街上,就是在我对面的那几间药房下,每过一些日子,总会有一个“病人家属”,表面的焦虑神情背后掩饰着内心的紧张与激动,然后,略顿一顿神,便镇静而从容地跨进药房,在塞给掌柜的纸币卷里必然藏有一张不可通六耳的纸条,而刚购进的药品的盒底定会是一条指示的,至于它的内容,那是值得很多志士用鲜血和生命去保密的。正因为如此,白鹿原上的早期革命活动才信息准确而畅通;正因为如此,白鹿原上的早期革命工作才能是整个蓝田境内乃至陕西地区最活跃、影响最大的;也正因为如此,中国革命的火种才能在严酷的年代里得以茁壮成长。
文中的“寿存德大药房”与事实不符,原来的鹿走镇有几家药房“寿存德大药房”并不是陈志正家的药房字号,“寿存德大药房”这家药房的老板也就是掌柜的是安村人陈治道,也就是我的外公。

当年我的爷爷是当地有名乡绅,在西安东大街开有大药房,外公的药房爷爷也有股份,正是由于二位老人的友好关系,才有了我父母的指腹为婚。
解放后,外公是蓝田县第一届人大代表,间接说明了外公曾经为党做出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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