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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人的孤立无援想象成这样:一片寒冬料峭的景象里,冰雪仿佛是人的聪明才智现了原形;薄雾轻漫,模糊了大地的轮廓;白茫茫的寂静,人在其间,犹如鬼魅,一个流放者独立漫天飞雪中。
神学是对神的否定。为上帝的存在寻求证明是个荒唐透顶的念头。
若不是为了我们那些追问不休的悲伤时刻,上帝原本是不会存在的。
我们大可以用一位诗人所说过的“眼泪学”来代替神学。它有各种直接的论据和一套直觉的方法。
我愿意自己的心是管风琴的一支音管,而我是上帝的译者,迻译祂的沉默。
众所熟知,伊甸园里只有兽类懒散地来去。然后有一头兽厌倦了,它放弃福佑,化身为人。我们的整个历史都立足于这场最初的反叛。
总有一天,我们称之为世界的这个老旧窝棚会四分五裂。如何崩溃,我们不得而知,也不太在意。既然没有任何事物拥有其真正的实质,既然生命是虚空中的一场回旋,它的开端与终结皆无意义。
对上帝的怜悯是人类最后的幽独。
人类历史其实是一场神圣戏剧。上帝不仅卷入其中,祂也要经受作为生命特质的整个创造与毁灭过程,只不过这强度比人类要大无数倍。
自我理解的惟一途径是我所拥有的神的形象。只有透过祂才可能自知。从不思索上帝的人永远都是自己的异客。上帝是自我认知,宇宙万物的历史则是对祂不同形态的描绘。
思想活动当如音乐冥想。
思无止境;上帝的主题有无穷无尽的变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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