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拙显雅逸,明丽见温厚
——徐立业水墨作品印象
李若木
清人张潮说“能闲世人之所忙者,方能忙世人之所闲。”许多画家忙着进京镀金,忙着拉关系,忙着参加笔会赚银子。这一切似乎都于徐立业无关,他忙着勾速写,忙着读书,忙着画自己的画。从领导岗位是退了下来以后,一门心思静下心来画画,不叫一日闲过。他在践行一个真理“有量变才有质变”。
徐立业的写意水墨作品笔意兼容青藤、八大、老缶、白石的韵致,又融入了徐州人的豪气干云、率性自然的心性,平衡雅与拙之间的差异,疏离传统文人画的孤傲荒寒的意境,在率性放逸中强化明丽温厚的格调。因而,他的作品给人赏心悦目、亲切可爱的审美享受。
他自幼酷爱书画,有扎实的素描基础,研习水彩、水粉、油画,后专攻国画。曾受喻继高、贺成、吴俊友、郑正、周长海诸位老师的指教。为他笔墨程式、风格意境的形成与拓展,提供了很好的支撑。在中国画的表现语式中,线,最具抽象性、抒情性和精神性。立业的水墨作品是典型的粗笔写意,中锋用笔,蕴藉了楚韵汉风的粗犷潇洒之美;在他深掘碑拓学传统之源,积累审美经验的基础之上,运用并发挥自己的艺术理念进行构建内营,来表现“象外之象,味外之味”的审美情趣。
立业践行笔墨当随时代的艺术理念,务本、求实、出新相得益彰。务本,他始终坚守着中国画骨气用笔的传统,以线造型,以墨显韵;求实,他始终关注大众的审美情趣,不追求阳春白雪、庙堂之高,而是着眼于普通百姓的喜爱,不像当今有些画家死守着高古淡雅不放;出新,他的表现技法传统与现代、国画与西画,兼容并蓄,还从汉画像石、民间年画、剪纸艺术中汲取营养,只求气韵生动赏心悦目。
立业的用色尤为值得称道。他的画面色彩明艳亮泽充满生机与活力。一是用得巧,如画柿子,别人多用橘黄,他偏用深红;画竹子,他竟然常用朱砂,给人无理而妙的感觉;二是写色,他笔下的芙蓉、玫瑰、荷花、石榴等花卉蔬果,多是以色的浓淡的变化写出来的,而不是敷填出来的,因而显得别有生意;三是色彩明艳,一般画家多用淡色、调和色,他却敢用原色与浓色,艳而不俗,浓而不死,可见他深悟敷彩堂奥。
立业犹如一个勤恳的农夫,在自己的水墨田园中执著耕耘着,倾注自己的心智才情在一片借助笔墨色彩的构建的梦境里恣情地漫游,在行走的途中,他用画笔诗意地撷取心仪的一丛修竹、一枝梅花、一株幽兰、一篱秋菊、一苑牡丹、一只禽鸟、一片芦花……把他的审美感觉和追寻梦想的快意,在宣纸上娓娓道来。长期的刻苦用功,使得他的造型功力深厚,笔线朴拙老辣,翎毛走兽、花草树木、人物车马,信手拈来,逸笔草草,自有神韵。“花鸟不难于写形,而难于得意,得意而意境则出。”(明·陈洪绶《画鉴》)”立业的笔墨是“得意”的,他把主观的情思化入客观的景物中,把观我与观物融炼于意境之中。可见其量变的确达到了质变。
身兼苏东坡文化艺术馆馆长、三苏画院院长、中国苏轼研究会理事的他,对苏子的敬仰由来已久,苏子的疏狂不羁,通脱豁达,潇洒飘逸,高洁特立的神髓,渗透到他的骨子里。丹青快意,诗酒人生的率性表现他的题画诗上。他常喜在画上即兴题写几句打油诗,不求工丽,不讲格律,自然随性。 “贵客拇指摇数遍,待鸡长大成家宴。雏鸡群群寻活食,陶家门前菊花妍。”(《篱下雏鸡》)“居食在竹林,每天多快乐,引来其他者,争粮打架多。”(《争食图》)“相见不是一族,心里有点糊涂,问什它能下来,我却不能上去?”(《雏鸡心语》)“懊恨幽兰强主张,开花不与我商量;鼻端触着成消瘦,着意寻香又不香。”(《幽兰图》)“身寄东篱心傲霜,不与群紫竞春芳;麻雀轻薄休沾蕊,一枕黄花夜夜香。”(《菊花与麻雀》)“有节骨乃坚,虚心品自端。依旧四季翠绿,不与群芳争艳。”(《风竹》)等。恣肆洒脱的行草与逸笔草草的画面相得益彰。我感觉比那些端着诗人的架子写出来的东西更率真可爱。
其作品表现题材之广博似乎没有界限,花鸟、仕女、戏剧人物、山水无所不能。一方面反映出他的画路之广、造型能力之强,另一方面也拓宽了他作品的受众面,因而他的作品从不愁市场。这对现代的许多画家不无启迪效应。
让作品说话,让艺术品市场说话,最让人信服。徐立业的水墨艺术作品无疑是让人信服的。在量变与质变的一次次扬弃中他的水墨艺术渐趋精湛,相信他在艺术的蜕变中会实现自己的“凤凰涅槃”。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