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意义的文章。
嘲讽
又是凄凉的季节。
《月满西楼》——听,夫妻离别情深;悟,人世匆匆苍白。
我上大学,是个不入流的高职院校,曾天真的以为我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却不知道命运是早已写好了的剧本。漂泊在钢筋水泥铸造的城市中,使我们失去了那份本该拥有的人性美。人之初,性本善。我发现时,早已不见了踪迹,就像坐在马路上的老人,扶与不扶都是错。我们似乎也被这无情的社会潮流卷入一场一切以金钱、利益为首的剧情中,或许这也是社会,人世间本该发展、繁衍的方向,但这一定是错的。我试图寻找人性美——驻足在内心最深处拿出来无关紧要却会带来另眼相待的那份善良。
许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晒着冬日里只有一丝丝暖意的太阳,听远处悠扬、豪迈的地方特色戏曲,隐隐约约,但安安静静。在往常,这种时候最适合不过抛去所有尘世繁华闭上眼睛好好享受一番。同样的太阳,我已做不到去享受了,昨日送葬时的一幕幕在我闹海中单曲循环,送走的是朋友的父亲,四十出头,因为医疗事故去世的。最后一次见面时(10月13号,一起去探监),皮肤晒得黝黑,脸上只有深深地皱纹,褶子更准确一些吧。看得出来平日的操劳,也确实是太辛苦了,农民出身的他除了这样没有其他办法给这个儿子还在坐牢的家庭带来温暖。昨日,他没有回来,平生没有看见父亲最后一面,准确的来说,我不知道他是否知道父亲去世的消息。作为朋友,我们回来参加葬礼,一切都像以前一样平静,送葬的事也见多不怪了,本想着走完整个过程就各奔东西,这种不高兴的事我也没想过要花费多少精力。
关中地区殡葬的文化悠长又富有内涵,每个环节都是必不可少也有其重要内涵。午时过后,葬礼基本开始,亲人的痛苦声让人烦躁,无情的唢呐声盖过了所有嘈杂,也只有唢呐才具有那种撕破长空悲呛的声音,传到每个人心中最软弱的的深处,我微微一颤。
“喂,看什么呢?”
…………
“哦,没啥”
入殓之后,棺材从家里被抬出来,放上灵车,亲人晚辈在嘈杂的痛哭和刺耳的唢呐声中相互搀扶走出家门,在遗像前一一跪拜,这是最后一个环节,也是唯一一个在家门外举行和最具有“观赏”性的环节——交差(cha)。可能是为了让世人知道自己的家族后裔吧,但按字面意思看来,又像是给子孙后代一一交代后事,也许是最后一次出门,亲人们挽留的一个形式,毕竟是老祖先们留下的。大到年过八旬,小到十来岁,不管生前和逝者有没有交集,都会驻足观看。只看见几个村里的能人异士在忙前忙后,俗称“执事”。不入流的乐队奏出没有任何旋律的曲子,只是唢呐声特别入耳,它就像一个被压抑了许久的灵魂,带着满腔的愤怒和平庸吼叫,冲破束缚,甚是悠长、孤独。
我也在驻足观看的人群中,音箱声音太大了,无法和身边的朋友说话,所有人都一样。只好去看了,看痛哭的亲人,同样,没法听见哭声,既然这样,那就在完全没有节奏但唢呐声格外响亮的伴奏中默默祈祷。时间好像过了好久,突然发现那种压抑不住的感觉,很快,眼前一片湿润,当我全力抑制不想让旁人看到的时候,我却看见了其他泪有满面的,不是一个,也不是两个,一群。没办法继续待下去,我转身低头离开,远远看着发生的一切,我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些与逝者没有任何关系的旁观者会如此动情,我好像找到了那份走失很久的人性美,它在最朴实的农民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丧事结束了,众人在依旧嘈杂的声音中陆陆散去,没有任何语言和肢体上的交流,低头,抹泪。一声叹息,打败了所有煽情的文字。留下的,也就只有流下的。我想,可能是这个普通的家庭所遭遇的不幸和不懂事的儿子让众人也为此叹息。但不管怎样,在这个连唢呐都在哭泣的冬季,冷风袭来,这样的画面总会带来些许温暖,至少,他安息了。
我试图寻找人性美,在生活节奏摁了快进按钮的繁华都市,满满的都是铜臭味,或许是生活所逼,没有人愿意去相信善良,灵魂。回头再看逝去的叔叔时,命运似乎在每个人呱呱落地的那一刻起,就已冥冥注定。你越是不服气,你的那股冲劲就会成为你继续走下去道路上的傀儡。我不是想放弃梦想。也不是怂恿旁人停止追求,我们应该时刻都清楚的是我们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是目前为止上帝给予的最合适的安排,它需要热爱、热情。也许只有当站在死神面前时才回头发现以前走的多么匆匆时早已苍白无力,不必在乎拥有多少,应该重视的是如何享受所拥有的,让我们不去计较,不去纠结,更不去抱怨。
我并不知道我想表达什么,写到这里的时候我已经凌乱了。但我明白,别活的太累了,那些不顾一切想要很多财富的,我只认为他们是被欲望驾驭的躯壳。知足常乐,才会快乐。静下心来,享受这个早已有了结果的剧情。 因为——我们始终逃不过世俗。
一杯茶,一缕阳光,一份安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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