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流水潺潺,眼前柴火盈盈,月光穿过稀疏的树枝打在我和农山的身上,而我们在喝茶而已。
时隔七天,我们又回到这片山林,各自把帐篷搭在之前搭的地方,仿若和七天前一样。只是之前黄灿灿的树叶,如今只剩几片孤零地悬挂枝头,眷恋不舍离去。相比于七天前她的华美,如今更显一种沧桑的姿态。但我爱她沧桑的面庞,一如爱她以前年轻的容颜。
汪伦说既然之前已经在此住过,何不另择一处扎营?也可领略不同的美。但他又何曾知道重遇故地故人的欢喜。被这片树林温柔相待,而游走其间仿若轻触她的脸庞。
农山说虽然是在同一个地方扎营,在同一个位置生火,心境却不同矣。七日之前初入山林是如鱼得水的欢喜,七日之后重回旧地是劫后余生的欣然。倒十分认同,我的心境亦如其所言。只是反思自己,为何依旧是这片山林,却是两种心境两种欢喜呢?终究是心不够深,一场绝境便搅动了心境。何时,泰山崩于前而我依然只沉浸于眼前山林美景,或有怜惜亦不过因她树叶凋零?
于我而言,行走山林间,若鱼游江湖里。
我爱她沧桑的面庞,一如爱她年轻的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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