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敏锐与大条,在我自己身上“感情这件事的感知能力”,该是我最大条的地方。
以至于母亲走了几年也已经不太记得了。
也好吧,起码不会痛苦很久。
母亲
好像回忆起来,母亲的形象都会显得伟大。但在我的印象里,她一直都是个有大智慧的女人。
承受婆媳关系的压力
几乎很少抱怨生活
在我的选择上都是一往的支持,甚至很多时候她知道结果会不好,但也还是鼓励我去做。
也或许是因为父亲的古板和沉默,才显得她更优秀吧。
病
母亲是在我小学的时候查出来有脑瘤,那时我并不知道什么,只知道手术后她就做不了重活。差不多10年后,肿瘤复发。她进行了第二次手术。这次我记忆深刻。因为没过多久她就离开了。
疾病面前的无能为力和苍白是我在病房其他病人身上感受到最多的。但在母亲身上我感受到更多的是“圆融”。这是我至今钦佩的地方
父亲的透露
那是一次和父亲对话中,无意知道的事情。
一次是他半夜醒来,发现母亲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叹气。问她怎么样,她只是不说话把眼睛闭上了。
一次是母亲的手因为扎针太多次,已经实在扎不下了。而她也坚持要医生打只那只手,因为另一只手上带着我送她的手链,她不要取下来。
听到这些的时候我一度责备我的父亲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甚至能想象到母亲叹息时候的神情,和阻止医生拿掉手链的举动。
不过在后来在生活中明白,“怕对方担心”也是一种语言,只是角度不同。
而我也只能责怪自己,因为那时我正打着两份工,并相信自己能赚钱来帮母亲治病。太天真
意义
也是因为母亲走的那天,我发现世界好像分成了很多块。
病房里的这个世界,悲伤,痛苦,恐惧;
病房外面的世界,好奇,惋惜,麻木;
而我们家以外的世界,甚至也没有人对此事有其他情感,因为他们从来不知道我的母亲存在过。
在这一点上我不明白母亲这一路走到最后意义是什么。有那么一刻我觉得母亲的离开是那么卑微。就像从来没活过的一样。
所以那之后我一直都对自己说,我死之前一定要留下点什么。
在几年后和朋友交谈的过程中提起了这件事这些想法。朋友一席话让我恍然大悟:
“明明就是有啊,你就是你妈妈的意义啊。”
是啊,我就是她的意义啊。
母亲节
幡然醒悟总是在事情发生之后才建立,这一路都是。
妈妈,好久都没有过母亲节了,
还是要跟你说一声母亲节快乐。
因为我一直在很认真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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