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某湘南怀化人,我的大学同窗,在零八年放暑假前讲过这样一个故事,说是在贵州大风洞乡,有一户姓胡的人家,虽说不是道德君子,但也不是恶徒,与村人邻里之间多有情谊,不知道怎么的零六年的时候家中就突然糟了变故,一开始是恶臭,还以为是小两口懒的打扫,当父母的训斥了两句也就是,可后来这恶臭越来越重,就跟家里停了几具腐臭一般,多少空气清新剂都不顶事,好不容易压制住了腐臭,所养的花鸟鱼虫尽于一日之内全部丧生,长满蛆虫。锅碗瓢盆无不骤然落地,撕裂成渣,夜晚还传来嘤嘤怪笑之声,胡某大怪,请来师公作法降魔,驱散不祥。
师公先请后训,正要杀鸡除煞,谁知活鸡突然飞上香案,怒目圆睁,对着师公恶叫三声,凄厉之声若浪花三叠。一声起,师公冷汗如瀑,二声承,师公面白如雪,三声接,师公颓然坐地。默然无语,双目血涌,再看公鸡狰狞如鬼,鸡冠碎裂,黑血过处,鸡毛龟裂,划过鸡眼,噌的一声,就弹射而出,落在师公身上,师公惨叫一声,人事不知。
胡某大惊失色,又请来高僧大德,此僧妻子双全,又有国家认证,是佛学深远,福源深厚之人,一般恶鬼近不得身,不料一进门庭,便觉眼前一黑,接着脖颈之间的佛珠断裂,噼里啪啦如夏天雷雨,大和尚转身就跑,头也不回。
胡某夫妻愕然,畏惧其凶,欲逃亡他省。然买票票卖光,打车车不停,走路腿抽筋,如兽在牢笼之态,唯有怨天恨地,漫天咒骂。
家中七十太公有事路过,未进门,先附身看门前双石,胡某浑浑噩噩也不以为然,不料太公却问起堕胎之事,胡某夫妻默然不答,太公百般问之,遂承认此事。盖贵州男女家庭观念淡薄,往往婚配之后,又上别家床位,一旦有了野胎,立马打掉,人性之自私可见一般。
太公叹息,挥手给了胡某夫妻两巴掌,无他,此鬼祟能入家门而家石不拦,说明此祟非但有胡家血脉,还是出于胡家明媒正娶之肚腹,一句话,胡某夫妻打野胎打得确实自家孩子。
胡某不解,问师公,只是个胎灵鬼婴又岂能挡得住师公大和尚?
自家嫡脉,得列祖列宗与家神庇护,一般驱魔之人又岂能成事?
胡某夫妻听闻,大悲!大哭!大笑!几欲发癫。
冷静过后,夫妻二人断了降妖除魔之心,延请族中耆老出面,经师公介绍,与鬼婴约谈。
鬼婴以三事问之。
一曰名入族谱。
二曰以父为子,以子为父,摔盆抬棺,迁葬祖坟。
三曰烧焰口,做法事,早生极乐。
族中耆老闻言大怒,族谱尊严,岂能妄入?以父为子,以子为父,摔盆抬棺更是罔顾天伦大逆不道!
胡某夫妻百般跪求,又见鬼祟之事不止,族中耆老无奈之下,乃许名入族谱,但仅列胡某一家之族谱上,至于以父为子,以子为父任其自为,不干族中之事。
胡某大喜,亲自披麻戴孝,摔盆抬棺,为孝子状,事后又延请高僧大德烧焰口,做法事如此七七四十九夜才作罢!
果然,事成之后,风平浪静,后细算花费,真如养子三年之开销。
据说,入葬之日有婴儿如乌云般飘过,嘤嘤时哭时笑落于新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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