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清晨的日照透过百叶窗洒在卫生间里,又是一朝令人平淡而放松的周末。此刻当我在卫生间里惬意的一边看着手机新闻一边大号的时候,韩女士还躺在床上酣醉大睡。原因在于她昨天晚上一定要跟我玩枕头大战,消耗了太多的体力与能量以至于到现在还卧床不起。虽说古往今来那些伟大的战将往往都是以弱敌强,以少胜多。但名留青史的人毕竟在历史的长河中还占少数。然而韩雨馨战士的故事却令人引以为憾,真是华亭鹤唳,不仅输在了力量与身高两个悬殊的层面上,更愚昧的一点是她不自知。叫她投降她不投降,打不过还咬人。当晨起的阳光拉开我惺忪的睡眼,我只感到小腹的一阵局促,却又怕把睡梦中的仙人惊醒。于是我只好蹑手蹑脚的跑到了卫生间,好似如履薄冰一般,才避免了一场起床战争。写到这,我再不觉得身体有所不适。拉开抽纸终结了这个痛快以后,却不免因为抽水声太大。还是把她吵醒了。
反常的是仙人起床以后没有发威,而是平静的坐在床上,淹头搭脑的,揉了揉眼睛,还着一副如丧考批的脸。我一看就知道,十有八九又做噩梦了。
她说,她又梦到了上大学时的我们。说在梦里她又感受到了当时的煎熬。精神总是保持着高度的紧张,每每看见我暂时没回消息,就会很急切与担忧。她梦到异地恋的一通一通电话,和一遍一遍相似的叮咛与嘱咐。她又梦到第一次与我分别时她坐的那趟航班,梦到那座渐渐变小的城市,和被泪水浸湿的,模糊的舷窗。她后来不止一次地跟我提起因为我那次没送她,她还伤心了好久。
我知道,这不是她第一次梦到那些过去。那些点点滴滴的回忆一次一次敲打着她心灵的窗户,令我们一次又一次珍视当前的幸福有多来之不易。时间好似白驹过隙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于我们而言那段最难熬的日子也化作了序章。
太阳蹒跚着离开了大地,清晨的最后一抹斜阳照耀在她的脸上。她的话让我同思绪拉回到从前,不知怎的,脑海中的万千言语也都化作缄默,令我一言不发。我只是把她抱得很紧,很紧。使我只能感受到她的体温,听到她的心跳,以及舒缓的呼吸声。并且更加确认,我的爱人,此时此刻,就在我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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