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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墨白情可知(11)

【同人】墨白情可知(11)

作者: f2e34d7f1289 | 来源:发表于2018-03-22 00:24 被阅读723次

      醉

            一阵阵清脆鹤鸣冲破晨光,白浅在丝丝缕缕的暖旭中醒来,这一觉睡得真是踏实。白浅起身,觉得周身清爽,昨日受的夜华那一劈掌,今早竟然也全无感觉了。她走到窗前,推开窗:嗯,师父这寝殿位置真好,开窗就能看到昆仑虚的高山流水。突然白浅一个激灵:我在师父寝殿睡了一夜?那师父睡在哪里了?

          一阵矫健的脚步声打断思绪,墨渊一身银灰衣袍身形挺拔,在这样一个清晨便看见他的小十七端坐在窗口神游,他真是觉得相比那七万年中的黑暗等待,此情此景已是静好。白浅见师父进来,不好意思的站起来,有些怯生生的慢慢走近,小声嘟囔着:十七扰了师父休息,竟然赖在师父寝殿一个晚上。墨渊缓缓笑着:昨晚我已为你渡了仙气疗伤,现在可还有什么不适?白浅莫名其妙的小脸微红了一阵说:没有没有,今早起来全身爽朗,多谢师父。

          白浅在心里数落自己:紧张什么,师父寝殿又不是没赖过。有些时候啊,某些人就是容易不自觉的探究自己莫名生出来的一些感觉,而后就会从慌乱进程到掩饰,总要做点什么让自己下道。此时的白浅就很符合这一规律,她伸脖子望了望桌上的花瓶,歪着脑袋笑着说:我就说这些大男人们一个个都不靠谱,我之前都嘱咐过子阑,让他天天为师父换上新鲜桃花,他竟然忘了个干净。说完拿起瓶子衣决飘飘的出了寝殿。墨渊看着白浅这一套行云流水的样子,摇摇头心里道:这些事为师指望那些弟子们做什么?小十七,你女儿家的细微心思还是万年不变。

          墨渊闲庭信步走到后山桃林,微风徐来,花瓣零乱飘舞。林中一女子,曼妙轻佻,踮脚拈花,莹白的手指轻柔折枝,瀑长青丝浮动,那隐隐花香沁人心脾。墨渊背手向望,静静赏着那个为他折枝的女子,他一如宽厚的眼神包容着她的一颦一举,丝丝情愫涌动漫开,犹这明媚朝阳,缓入心田。

          有花堪折直须折啊!我们优雅的折颜上神近来最喜欢这种不太合时宜的出场,墨渊被这样的打断显然心里不大乐意。折颜颇为玩味的打趣着这师徒俩。白浅听到这么一声拿着折好的桃花走来,手指轻捏着花瓣漫不经心的说:折颜,你吟诗的品味稍有下降啊,这么句老套诗句。折颜清清嗓子挑衅的说:嫌我吟诗老套?你那句“天苍苍野茫茫,一支红杏要出墙”也不知是哪里学来的。我说墨渊啊,你这小徒弟阵法没学好术法也不精,怎么连诗词歌赋都这般没水准,生生丢了你教徒弟的手艺,幸好这不是我徒弟。白浅不服气的瞪了一眼。墨渊不以为然的说:所幸这是我徒弟,没折在他人手里。折颜自讨了个没趣,揪下白浅手中的一支花捏着说:说个正经事,天君让人来请你,帖子在这,你自己看吧。

          墨渊接过帖子看了一会说:天君邀我察看四海兵阵。白浅瞪着双大眼睛说:师父,昨晚的事天君肯定也知晓了,那个缪清把动静搞得这样大。停下来想了一会问折颜:四哥可知道了?折颜愣了一下说:此事非同小可,我怕真真沉不住气要给你撑腰便没让他知道。但天君那家子接下来要干什么谁也不知道。小五啊,你怎么想的?昨天乐胥娘娘在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不对劲。

          白浅轻笑一声说:先别让青丘那边知道,我倒要看看天君这次怎么自圆其说。待我把迷谷叫来问问再说。折颜有些惊讶说:看来你早有打算啊。白浅看了看墨渊乖巧的说:师父,我去换桃花了。墨渊看着走远的白浅转过头对折颜说:折颜,你虽是带着十七长大的,但她的为人你怕是不全然了解。折颜边走边说:是啊,当初我把她扮成野狐狸扔到你昆仑虚,没想到万万年后倒是让她赚足了自作主张的资本。看她现在这劲头,颇像当初打定主意要独自封印擎苍的样子。我好心提醒你,这小徒弟你可要看好,保不齐她又打的什么鬼主意。墨渊笑了,这昆仑虚的清晨气象万千,盛腾的龙气不断漫延。

          叠风随墨渊来到南海,四海水君治下的精兵强将集结。墨渊对叠风说:叠风,你可知天君此时召集四海兵力有何用意?叠风思索着说:自东皇钟和翼族灭族后,各部族面上看似相安无事,但暗中都有蠢蠢欲动的势头。我父君在长海鲛人族之战后便越发担忧。四海之中近年东海势力最强,他们此次献与天君的只是六万精兵,可见真实兵力远不止六万。墨渊点着头问到:你可曾想过这些兵储从何而来?叠风紧皱眉头摇摇头,墨渊点拨道:你与你父君当然不知,西海从来低调,治下的兵将都是本部族内的人员更迭,当然比不得别的部族攘外内充。叠风惊了一下说:师父是说似东海这样的天族部族在私下募兵,积蓄力量,而不上报天君。墨渊点点头。叠风依然震惊着,连忙又说:那天君怎会不知?难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们这么做?墨渊说:天君当然知晓,但知道又如何?天族各部都如此,他一人也是管不住的。时不时还要拉拢拉拢。

          叠风心里直打鼓,忽然觉得自己的父君甚是老实。墨渊郑重的对叠风说:等一下见到天君你不要多说,若天君提起你,你便礼数尽到即可,你们北海的兵力实情更不用如实告知。叠风重重点头。

          墨渊站在众人前,战神归来本就让各将士翘首以盼,墨渊看着这些依稀熟悉的战将,想到如今的视察集结却像是窥探,不由得内心稍凉。天君不住长吁短叹,不忘烘托一下气氛对墨渊说:墨渊上神,自天翼两族若水之战后,我天族将士没有您这位主心骨终是士气不足,夜华虽也有领兵之力,但与上神相比还是差距很大。墨渊不太有耐心听这天君不咸不淡的奉承之言。

          行阵列兵,各领阵主将上报兵力情况,这些都曾经是墨渊带过的兵,其实力大小早就了然于心。南海岸边海风阵阵,咸湿的空气反而令人有些烦躁。墨渊走到东海水君面前,东海水君连忙行大礼上表说:我东海各将士感怀墨渊上神之恩,若不是墨渊上神亲手教导,我这些个鱼兵蟹将也是不成样子。墨渊慢步走在阵列中,冷声说:水君客气,如今东海养得精兵强将,扩充迅猛,当真是天族不可多得的后备力量。东海水君自与天族联姻后,便一副掌控全局的自信之态,全然没有注意墨渊用的这个“养”字,连忙装谦虚。

          墨渊与天君回到主帐,天君看着叠风,果不其然套起近乎:叠风上仙不愧为墨渊上神的首徒,本君仍记得鲛人族大战中,上仙带领的西海部族助战太子。我天族有尔等领兵将才实乃幸事,本君很是欣慰。叠风赶紧行礼谢恩。天君刚想进一步问点什么,墨渊打断,对天君说:我有要事与天君单独说,其他人等都退下吧。天君有些惊讶,众人纷纷退出。墨渊看了眼桑籍和连宋,天君赶紧把这两个儿子也遣了出去。

          墨渊径直说道:我睡下的七万年间,天族治下恐也不太平吧。天君叹口气说:是啊,天族有墨渊上神坐镇,那些个部族还都老实些,经过七万年的明争暗斗,个别部族势头渐长,本君也深感力不从心。

          墨渊看着眼前这位天地共主,虽说神仙寿长,但此时的天君未免有些苍老。墨渊不动声色的说:神魔大战时,父神联合各族齐心抗战,当时大家只想这四海八荒得安宁。魔族战败后,大家如愿盼来了安宁,天族作为天地共主,掌管四海八荒,但安宁日子过久了并不是所有人都会一直一条心的。

          天君拍着腿很是惆怅对墨渊说:天族是父神所创,咱们龙族本就该执掌天地,这也是父神所愿。墨渊马上打断说:父神所愿,不过是这天地少些动荡,生灵免遭涂炭。天君有些急迫道:本君何尝不想这天地安宁,可如今各族效仿翼族,寻找时机向我天族挑衅,各族拥兵自重,本君多年四处安抚终是无用,一盘散沙,一盘散沙!

          墨渊立起剑眉,声音响亮地说:一盘沙,只有一只手,你抓得再牢也无用,最终依然是一盘散沙。天君手有些抖,拱手道:上神!这一盘沙本君只能抓牢。墨渊冷笑道:天君如此固执,多几只手抓才能收住这些沙。天君只顾眼前,却不思量全盘。等风卷黄沙大势已去时,你手上还能剩什么?

          天君气息不稳,摇晃着站起来:墨渊上神,我身为天地共主,龙族族长,我的责任就是要各方归顺,盛世安宁。

          墨渊浅浅喝下一口茶,淡然的说:那便祝天君得偿所愿。天君走到大帐门口默了片刻对墨渊说:夜华在昆仑虚犯的事我以知晓,今天没让他来也是本君的意思,他不顾礼法误伤上神爱徒,本君以罚他闭门思过。

          墨渊也起身,走到天君面前说:夜华误伤的是青丘女君,天君不要避重就轻。天君愣了一下说:四海皆知,白浅上神是您座下弟子。墨渊说:与天族太子有婚约的是白浅女君,并不是我墨渊弟子。天君有些着急说:上神别打趣了,这司音白浅不都是一个人嘛。墨渊坚定说:不同。天君若想调和,就与青丘调和,我只是白浅的师父。天君见墨渊如此坚定立场,也没有迎难而上,转了路子说:当初本君有心拉拢下青丘,毕竟是上古神族,九尾狐族在神族内威望不容小觑,青丘那方四荒四水看似独立,地势上却联通四方。我儿桑籍本是与白浅上神最为相配,谁知被一条小巴蛇乱了全盘。唉,如今狐帝常与西方天帝走动,因着阿离的关系,两族已嫌隙颇深,夜华这次又弄出这样一出,本君深感与青丘怕是无缘无份啊。

          墨渊轻蔑的看天君一眼:若要退婚天君就与狐帝商谈,我昆仑虚不会插手天君的家务事。天君拱手连忙说:上神莫要见怪,本君当初退了一次婚,已觉亏欠,但又亲自订下夜华这桩婚,如今顾全两族颜面,本君这边是不好再主动退婚。我以表明姿态,一直拖着,可青丘狐帝那边一直没有动静。

          墨渊稍稍缓和一下说:夜华与白浅已有一子,若是当初……。说到这墨渊心里便不大舒服,缓了一下继续说:罢了,当初怎样且不论,而今只能由他们两人自己解决,你我,哪怕是狐帝都做不得主。

          墨渊最后对天君说:这么多年都没见见故人,劳烦天君有空帮我只会天族各部首领,我墨渊想见见。说完出帐招来祥云走了。天君望着南海的浪,心里生出些许不满与警惕。

          墨渊此时只想快点回到昆仑虚,他心里不禁失笑:墨渊,你期盼着什么?眼前放佛看见了那林中笑意盈盈的面庞。

          墨渊回到昆仑虚时,被折颜拉到后山,说是一起围观一下女君训人。待他二人走到后山时,便见到白浅在这后山一处景致不错的地方幕天席地搭了个茶座,茶香袅袅。白浅见到师父回来了,赶紧站起身,拉着墨渊坐下,折颜在一旁自己悄摸寻了个雅座。白浅开始忙前忙后的张罗布茶。墨渊就看着白浅这样认真的忙活着,直到一双小手递上来一杯温热清香四溢的茶,他才缓过神色,接过杯子细品起来,喝完一杯赞赏道:不错。

          折颜一惯的爱看热闹,这么近距离的看着这师徒俩时而对望莞尔一笑的场景,竟然不自在起来。此时,他又不合时宜的转向一旁的迷谷,打算换个热闹看:迷谷啊,你姑姑招你过来就是让你来烧火的?迷谷挠挠头,笑着说:姑姑不把我当柴火烧了就不错了。白浅送上一个眼刀说:臭小子,敢打趣姑姑。我让你留意的事办得怎样了?

          迷谷傻呵呵的抖了一下说:姑姑吩咐的迷谷哪次办砸过。您老人家嘱咐我把往生海边上的仙障再布紧点,我当真留意了一下,却有两个外族人鬼鬼祟祟。我打发边界上的狐狸兵去套了套话,探回来的消息是这两个外族人因祖上出去得早,留了念想,让他们后辈来寻根的。我叫狐狸兵留住这两个人,叫了咱们青丘老一辈的人来认认,凤九殿下跟着也去了,一眼便认出那两个人后耳朵的紫金色,说是天族的。那两个人站在临界边上张望了一会便走了。

          白浅用手敲着桌子,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说:看吧,天君那家子果然拿不住了。我就觉着不对劲,师父这刚把阿离带回来,且天君还下了旨,那乐胥怎么就那么大胆子赶着就来了昆仑虚。且不做别的,狠狠数落我。要不是心里存着个疑影,我早一扇子扇她出去了。

          墨渊把茶杯往白浅面前一放说:嗯,长进不少,知道黄雀在后的用处了。折颜捏着胸前的粉色蝴蝶结问道:乐胥找人窥视你?白浅说:她可能怀疑阿离在青丘,但又拿不定是不是在昆仑虚,她便兵分两路。只不妥的是,我把胭脂和应儿带回来恐也被他们看到了。

          折颜砸吧着嘴说:费尽心机啊。不过小五,你与夜华闹到这个地步,你怎么打算的?白浅低下头,为墨渊添杯茶说:即便退婚,这面子里子都不能让旁人占了便宜。我安排在东荒往生海边上的狐狸兵,近几年也没少受那天君暗中的刺探,天君眼见着在我青丘讨不到什么利,便也不会如此善罢甘休。总要寻个时机,不闹上一闹逼得我退婚,他们也无法对四海八荒交代,若哪日又看上哪家公主怎么展示天族的宽宏仁厚?

          折颜笑着道:看你这样子倒是想通透了。说完看看墨渊。白浅低头苦笑着说:老凤凰,你说我有多不济,这把岁数两回栽在一个人身上,两回嫁不出去。折颜算是逮着好时机了,破口而出说:你别殃及一众人,你师父也一把岁数了,不也是让一波又一波的女仙伤了心神。白浅有些受惊,偷偷看着师父,墨渊到底是个修为强大的上神,被自己兄弟如此调侃却也淡然处之。他看了看折颜说:小十七,你这茶里给折颜上神下了什么药?白浅听罢,拍着桌子笑出声来。

          一席风雅品茶会散了,折颜挽着迷谷不着调的走了。墨渊让弟子将酒窖里自己亲酿的酒搬到后山。白浅不解,唯唯诺诺的闻着酒坛子,咽了咽口水,对师父说:那个师父,我知道你是不喜酒的。墨渊拎起一壶闻了闻,递给白浅说:此时折颜不在,你也不用绷着了。白浅骤然心跳,接过酒壶,怅然道:师父如何就看出破绽了?

          墨渊起身,往前面走了几步,背着手,高大的身形在夕阳中更显轮廓硬朗。白浅望着自己的师尊,不自觉灌下一口酒,她顿时眼圈微红,师父酿的酒后劲悠长,却绵柔不冲。自己曾为司音时便偷偷品过她所疑虑的小白脸酿的酒。七万年后再品,却觉得如此情景下,师父亲手递给她的酒更像是个仪式,一个让自己剖白的仪式。

          墨渊依旧背着身,抬头望着那血红光亮,声音幽远的说:那时你为离镜情伤,明明痛彻心扉,却先问我为何早早出关。

          白浅听着不觉一笑,摇摇头又灌了一口说:师父那时刚为我挡了天雷。墨渊轻声一笑说:你到底是个女儿家,刚刚芳心暗许,一朵未开的花,却遭了冷雨淋,即便我为你挡了天雷,那雷是劈在我身上。而你,那时心里依旧是伤着。你与夜华三世纠葛,又怎会如此轻松提及退婚之事?小十七,师父离开的那七万年,终是误了你,折颜说过,你终是活成了昆仑虚人的样子。

          白浅泪眼低垂,狠狠灌了一壶,哽咽着说:师父,我过往的桃花中,唯有两朵最是伤情,偏偏这两回伤情都让师父见着。墨渊转过身,凝望着白浅。白浅不停的喝完一壶,重重放下酒壶,带着泪摇摇头说:呵,不知是伤了心还是伤了身,怎的喝酒都如此不济了。此时,白浅脑子里麻木成一团,剧烈的心跳让她脸上红晕漾开。她站起身,跌跌撞撞的走到墨渊身旁,手里拎着酒壶,一下下继续灌着。

          墨渊走到白浅身后,双手扶上她有些削瘦的双肩,他隐忍着极力克制着说:十七,你可曾在这后山认真看过昆仑虚的落霞?

          白浅强撑着一丝清明,定睛看着这漫天红霞,远处一汪水波金晕,明明不应该是残阳如血般的苍凉吗?为何此时此地,这昆仑虚的落日确是这样一副缱绻优美的景象。墨渊一点点靠近,在她耳边低语道:十七,曾经种下的相思,即便如今未得偿所愿,若你不甘心,也该真正痛彻心扉一回。

          白浅听着这般耳畔低语,字字句句流入心怀,她终是决堤,忽转过身,这夕阳中,师尊的面庞这样的近,白浅脸上水泽漫延,她的手不自觉的扶上这棱角分明的面庞,指尖轻扶着墨渊的眉心,脑子里已灵台不清,她只想抹去这英眉间的紧皱。恍然间她仿佛听到自己的声音从那缥缈的远方传来:当我命悬一线之时,眼前涌出的竟不是你的脸。白浅头痛欲裂,一个声音接一个的问:是谁?究竟是谁?墨渊此时揽着白浅,确看不到白浅心里的追问,但他知道,十七的心定然是痛彻到底的。

          白浅的指尖滑过墨渊的鼻,手扶着墨渊的脸,这张脸如此熟悉,仿佛是心底等了万万年的尘封般。白浅的眼已迷离,面前人的鼻息如此凛冽。

          天色一半金红,一半幽蓝,余晖下这两个身影拉长了落霞的等待,墨渊怀抱中的白浅终是将一个放肆、懵懂、伤情的轻吻落在了墨渊的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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