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心想这个名字够张扬,不忍多看了几眼:皮肤白晰清秀,发型却有点乖张,黑短裤黑丝袜。我不由地感叹:“确实是独特的美。”
又想起老板娘离开前的嘟哝:“看这身行头,不知道会干活不?”我也不置可否。先安排她熟悉一下货物摆放的位置,及时补一下货等眼见工夫。
此时玲姐已离职,美丽算是我的新搭档。没客人时我都会教她一些工作上的东西,加上她能说会道,我们很快熟络起来。
她住的地方在我回宿舍的半道上,有时为了一起上下班,那辆小单车暂被搁置或给其他店员使用。下晚班的时候,一起在路边撸串。甚至照着她的样买了一只西瓜粉的塑料仿玉镯子带。
刚开始我以为她与家人一起住,直到有一天他的男朋友到来。那天上晚班,我们嚼着从冰柜里取出的棉花糖,看着窗外的灯火和人来人往的热闹,默契的无声。快打烊的时候,一个瘦高平头男孩走到了收银台。起初我以为是客人要买东西,但见他一动不动地看着美丽,美丽又开心地跑向他,才明白了大概。
自此那男孩时不时地过来打个招呼就走。我好奇地问她:“你男朋友是做什么的呀!”
“他跟朋友一起收二手手机,然后转卖。”她答道“就经常在街上瞎逛……”话没说完就给我使了一个眼色。我虽然这几年一直在工厂里混,见识不多,但也会意了她的意思:他们有时也做违法的事情。
“你知道吗,他哥们中有一个长得蛮帅的。特别是风吹起他的刘海的时侯,从侧面看简直不要太迷人啊!”她一脸的花痴相“不过最近犯事被抓,剃光头,不太好看。”她又平淡地补充道。
瞧这语气那哥们几个进局也是家常便饭的事了。我没多嘴,她又显摆起男朋友送给她的手机。
“你说手机会不会中毒啊,跟电脑似的。”我没见识地问了一句。
“你神经啊,手机怎么会中毒!”她白了我一眼。我摸摸头怪不好意思地尬笑:“智能手机不是跟电脑一样吗?!”
很快到了发工资的时候,她的工资被老板扣了300块钱做押金。她唠叨几声表现得有点不爽,我却没眼力劲地火上浇油:“我的可不用扣。”结果到下次发工资时我少了三百块现金,得一张押金单和留下一声长叹:“唉……”
我无可奈何,只怪自己多嘴误了老板的一番信任。再说心软的病是说犯就犯,此时还教她一些简单的收银方法。
一天早班,我去隔壁分店取货,回来看见收银台上有一份肠粉。
“肠粉你吃吧,我吃过了。”她走过来。
“谢谢请我吃早餐。”我愣了一下回道。
“别谢,门前蒸肠粉的帅哥送的。”说完指向外面。
我走出门口,不禁慌了神,因为蒸肠粉的小伙正好看向我们。
“他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啊?”吃着粉,竟然不自觉地笑起来。
此后,目之所及皆是他。然尔……
“他约我去看时装秀,门票800元呢。”下早班前美丽来了一句。
“他?他是谁?”
“卖肠粉的小哥。”
“啊,原来他喜欢你……”我不由地向后踉跄了一下。
这时,一个穿着白色厨师服的瘦脸矮个样子很精明的男人走了进来,买了包烟。付了钱转个身对倚在糖果架边的美丽笑了笑,从容地走了出去。
“就是他,送肠粉,送时装秀门票的人。”美丽努着嘴。
“啊……”我心里不禁苦笑,原来这一阵子全会错了意,这脸打得可真响。原来这个男人跟那蒸肠粉小伙是搭档。之所有互动全因为这个男人想追美丽,精神小伙跟本是局外人,
“明明自己有男朋友却总让别人有机会,不就是那点虚荣心吗?”我心里虽然不屑,又不好说出口。他们还是如约去看了那800块钱一张的时装秀。美丽第二天如实报道。
而我这个不屑竟很快打脸,因为我竟答应美丽陪她一起去跟这个叫剑的男人约会。
下班时,已是晚上十点,剑早就等候在窗外。他俩走得很近又很慢,我这大脚老不听使唤走得特别急,时时要停下来等他们赶上,好不尴尬。
走了好长一段路,他们又提议宵夜。我想也不过随便吃个粉吧,吃完好回宿舍,必竟也不早了。
刚坐下,我没等他们开口便点了个汤米粉。他俩同时“吁”了一声,然后白眼给了我。之后就没有我什么事了,敢情我是迫不及待蹭吃来的。不禁感叹自己人情世故方面的缺失,没有眼力劲。
下次再约我没敢再去。过段时间,有个阳光小伙频频出现在店里,买单的时候眼睛的余光总不自觉地扫向正在码货的美丽。(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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