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好好想想,我是怎么爱上喝酒的。端着杯子思索了片刻,原来,都是读书闹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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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从小到大学的诗或者古文,里面多多少少都会提到酒。在我还很年轻的时候,我是一个很容易受到别人影响的人。如果我看到了写得特别有意境的诗词,比如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这首小诗叫《问刘十九》,寒冬的傍晚,天色昏暗,冷风凌冽。这个时候橘黄色的灯光把屋子照的温暖明亮。酒,是新酿的,尚未过滤,酒上还飘着微绿的酒花,红泥做的小火炉上煮着酒,两个人围炉而坐,白居易单手端起酒碗,老友,来一杯?
读完诗的最后一句,我的心神激荡不已,后来每逢雪夜,我也会给自己温上一碗黄酒。你别说,那滋味确实好喝不少。后来我是明白了,我喜欢并且羡慕的不是白居易喝酒的环境,而是刘十九那样的朋友。就算是喝的是酸涩的绿蚁,我也会甘之若饴。都有这样的朋友了,哪怕是喝白水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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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诗读多之后发现,好像诗人都喜欢在船上喝酒,李白是,苏轼是,唐珙也是。醉时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夜半时分,星河璀璨,一人一扁舟,随波摇曳在洞庭湖上。手握着酒壶斜靠在船舱,一觞一咏,酒至微醺,漫天的星斗倒映在湖中,仰头再喝上一口,朦胧着醉眼,我这是在人间,还是天上?生不逢时又如何,有志难申又如何?天地虽大,也且容我唐珙伸伸腿脚!
历史上并没有关于唐珙片言只语的记载,这是他唯一一篇传世之作。不过,一篇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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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湖心亭看雪》的时候,又是为之一振。本来有了“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的景色已经尤为喜人,时间和空间仿佛在这一刻都凝固了,“湖上影子,惟长堤一痕、湖心亭一点、与余舟一芥,舟中人两三粒而已。还能碰上“有两人铺毡对坐,一童子烧酒炉正沸”,我觉得有此经历,着实不枉来人间一场。
就喝酒而言,我个人偏好喝黄酒,度数不高,一二十度左右,黄酒没有白酒甘冽,也不烧喉,喝的就是一个醇厚。黄酒还是热的好喝,一人独酌也好,二三好友聚餐也行,不醉人,能够喝上许久。但要是和自己喜欢的姑娘喝,哈哈,一杯就醉了。
记得上大学的时候,穷学生没什么钱,宿舍聚餐都是选在大排档。记得那个时候喝得最多的是哈啤,去的次数多了,店家还会送碟花生米。每次去宵夜的时候,照例是一打哈啤,我不知道其他地方是划拳还是怎么样,在广州这一带,喝酒一般都会玩骰子,猜错点数的人喝酒。这个游戏有点考验经验和智商,经常一次宵夜下来,有的人吐了四五回,有的人面不改色。
昏暗的灯光下,街道边车来人往,室内喧闹吵杂,喝酒的吆喝声,上菜的铃声,风扇的呼呼声,几个乳臭未干的年轻人坐在一起,面红耳赤的谈论着自己以后一定会如何如何,在这个时候说句住别墅,开法拉利都算得上最平凡的那种,喝了两瓶之后,说要上天摘星星的都有。
这种酒后的狂言,有着一份年青人独有的不知天高地厚,但这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也是这个年纪最为美好的特质之一。
其实我觉得大排档的啤酒一点都不好喝,苦味特别浓重,喝多了还总跑厕所,可在那个时候,重要的不是酒好不好喝,而是和谁一起喝。
后来出了款文案非常走心的白酒,叫江小白,本来想拉朋友去喝一次的,只是大家都毕业了,真正的天各一方,再聚就难了。
你们呢?开心或者忧郁时,是喝那文案写的极好的江小白还是6块一瓶的哈啤,不管是什么酒,喝到微醺就行,千万别宿醉,不然糟蹋了酒,也糟蹋了自己。
最后,希望你也能找到能在一起喝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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