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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泛游记(上)

法律泛游记(上)

作者: 猪圈设计 | 来源:发表于2018-07-02 17:24 被阅读20次

    “你要老板的钱,老板要你的命”“什么样的人做老板呀?说话好听点儿,心里狠一点”打工者之间流传的口头禅轻松道出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的天然对立关系和态度。随着社会的发展时代的进步消除无产阶级慢慢成为一种历史需要。在这消除的过程中无产阶级的本质特点会随时显露,所以总有善于开动脑筋的人解放自己的思想努力提高自己的“职业操守”,甘心为自己的老板,为自己的老板娘,为他能见到接触的所有跟老板有关系的人乃至动物,提供一切尽可能的讨好和尊重,还要回头向工人们表明“我就是为了那点工资”“你们哪个人又不是和我一样?哪一个不是背井离乡,一家老小?”如此这般,众人不得不佩服他的“能力和成熟”,嫉妒他到手的好处。在这一系列的操作过程中,无产阶级的那种无奈的视野却也能准确显示出这个人的学识,修养,性格,优点,潜力等。

    我在这家工厂工作了五年半。老板娘大概与我同龄,法国留过学,期间成功地把法国老板和资金引到珠三角。男主外女主内的中国式家族经营模式。规模有200人左右。从起初车间打磨工被调整为仓库管理,受办公室根本就是老板娘直接领导。老板娘有点西化,“浪漫的”让人无法忍受,她指派了办公室一个年轻的小姑娘——飞飞给我做上司,一切指令经由飞飞向我发出。我近乎无语。我无语老板娘的那一套叠床架屋虚张声势的做法,一点点把她多年积累的工作经验在管理方向上进行调整,大幅度缩减工作表格,更换上自己设计使用起来更顺手的,更实用的。这一切工作上的探索当然少不了飞飞点头同意才能实行。我不得不承认飞飞的聪明乖巧,小小年纪令老板娘刮目相看。通过几年的工作实践,我逐步改变了从前仓库在各兄弟部门面前的形象,赢得了他们所有人的认可和尊重。从而我和飞飞均得到了老板娘的肯定。这几年工作下来也是悠然。

    就在我们二人相互之间默契地配合下,我最后发展为上班后就可以直接准备下班的程度。仓库本来配置三个人手,经过优化只剩了我一个。我随时在飞飞面前自嘲“瞧见没有。工作都让我做没有了”!眉飞色舞的提出工作上“四化”的目标,即标准化规范化自动化制度化。侃侃而谈时飞飞也只是低头不语,权当没有听说过的样子。可是我自己却连电脑都不会。

    工厂经历了一次质量上的风波,导致的返工进行了半年,到六月份再也维持下不去了。全厂由200人到100人,再到50人,老板娘使用手段告诉大家可以请长假,有事做时再通知返厂。所有人都“恋恋不舍”,或回家或另找工作。还清退了几个不服从安排的“刺头”,最后的员工只有三十几人了。这令我来了兴致,事情一步一步发展下去老板娘到底要怎么办呢?

    人事部不是没有找过我“喝茶”。起初人事部经理来到仓库,向我分析工厂形势,提出要求是去大门口当保安“为工厂分担分担”还是请个长假“活动活动”?如果我选择去做保安就显示我没出息太依赖这份工作了,徒增老板娘在工人面前飞扬跋扈的信心。我说我要“请长假”。他惊奇地说好。还狡猾地对我说今天他先向老板娘请示一下。明天做交接。后天就不用来了。

    可是第二天,他有点匆忙地过来告诉我,我的请长假老板娘不批准。

    面子回来了,只能去保安室。保安室就两个人老曹和老郑,老曹本来是厂里的杂工由老板岳父直接领导。人事部开除一个保安,老曹才得以上午做杂工,晚上十一点过来保安室顶半个夜班。老郑白班,夜班就是为我设计好的。老板娘真是有心了。我当然知道做保安的不会舒服,但从没体验过没事做,全身闲得难受那种不舒服,看着时间等下班的痛苦。离家比较近我让老婆给我送吃的到厂门口,陪着我聊天吃完才放她回家。反正工厂倒闭也没有多少人和事,人也没有多少信心。想着到春节放假老板老板娘总能给个说法。工人们好有打算,重新开始啊。

    老板和老板娘并没有露面。春节会餐厂里的主管,老板岳父,小姨子作代表读了一封“致谢”的信。来年开工的事情绝口不提。所有工人吃饭都没有吃的很平静。终于吃完饭,正发薪的日期,大家包括主管在内在等着领工资。一些人问主管过完年几号来上班啊?主管不置可否无以应答,仿佛没有到,其中尴尬无以言表。我自己听到了我都想钻地缝,心中万千“草泥马”涌出。主管应当更是如此吧。

    这种应属于老板老板的尴尬,却给了工厂主管;这种尴尬也属于发问的工人,难道你真得不明白老板的意图吗?就因为你是一名劳动者就要心怀不甘地去戳透老板的良心?工人们似乎都有点沉不住气了。

    “老孟你怎么办?”我抬头一看是老赵,一位河南中年人长我五六岁,做事很有速度,不挑拣,是个班组长。厂里有他的几个亲戚,小姨子,外甥和老乡都在厂里做。做了七八年了。老赵在中间很是有点威信。
    “凉办。只能凉办。过完年重新找个工作就完了。你想让老板赔你点钱?”我有点轻蔑地回他。还不过瘾,我又说“你真得不明白老板的意思吗?这几年你到底是怎么混过来的?这都不懂吗?”原以为能引来老赵的笑,可是他们没笑。也许是不敢笑,也许是没心情。他们的笑只有在数工资时可以看到。等于我自己把自己晾在了那儿。我有些不爽。说实话我只知道有法律这回事,走法律这条路相繁琐。需要成本。法律上被对方反咬一口也未尝不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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