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清晨想睡懒觉 ,有人在楼上嚎歌
——旅心随笔(71)
声嘶力竭谓之“嚎”。
大清早一睁眼就听到楼上有个男人声嘶力竭“嚎歌”,也可能是先听见“嚎歌”后睁开眼,看一眼手机七点刚过,离计划中懒觉睡够的时间还差两小时。
如果有人问我最好听的声音我可能一时答不上来,要用灵魂去倾听的天籁之音至今还没进入过我的灵魂。如果问我最难听的一定是凌晨睡梦中的“楼上嚎歌”,那是一种撕碎了灵魂的破裂之声,在他裂钵似的歌声里,我听得到自己灵魂被磨蹭的嘎吱声……
在床上挣扎到八点,楼上的“嚎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心里有点开始佩服这位仁兄了。看这意思今天一上午是停不下来了。
“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连天地都做不到的事看来今天这哥们儿要做到了,他比天地还历害。而我连老天爷都惹不起,哪敢招惹他,“惹不起躲得起”,也许该去打网球了,原计划下午去,改成上午去吧。
人总要学会和现实妥协,这是找回自我的惟一途径,所谓回归自我找回内心的本真,通常只是无可奈何的逃避。
洗漱之后换上球衣准备出门,突然听到楼上歌声小了,由声嘶力竭的“嚎唱”变成真正的“声嘶力竭”,嚎不上去了,听上去倒像是真的在唱歌了。
看来老子真的没说错,谁也不可能真的历害过天地。
打开电视放大音量,然后打开洗衣机洗我用了一个半月的床单被罩,电视洗衣机的交响声里楼上的噪音已经差不多完全淹没了。再打开电脑写我的《大易微言》,心已经可以寂静如“周易”了。
这一瞬间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我的嘈杂从一开始就在内心而不在楼上,我的宁静是在内心的回归而非噪声的消逝。如果内心寂然不动,则天地万物声响都是我的背景音乐,又何必在意那一番“嚎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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