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行走在入夏了枝叶繁密的丛林中,眼前所见,皆是褐枝叶绿,以及难得投出的透亮光线,成为印在土地上的点点斑驳。
无凉风轻拂,却仍感清爽。
前方有身穿白袍的人影,却不真切,只得寻着那影子走去,唤一声:“是谁?”那人回头,脸上似有表情变化,仍看不真,焦急之中向她跑去。
耳旁才能听得呼啸之声,渐似风吹起衣裳与长发,离那人越发近了、近了。
“是谁?”再问了声,还是未得回复,而那白影,竟也向远处奔跑起来,似乎刻意不让人追逐上,却在相逐是常常放缓脚步,不至于让人离得过远,如此往复。
忽而脑海中浮现出两个身影,那是两个孩童,在田间、村头无忧无虑地胡乱奔跑。欢笑的声音震天,使脑袋开始发痛,自后脑而向上走,最后却开始盘绕,似有针线在缝,用着扎孔的方式。
于是,双手抱头,跌跪在地上,再无力去找那模糊的白影,泥土地上多有石子,磕在膝盖上,却疼不过脑中的针与线。
待疼痛略缓,抬头却见白影已在跟前,而她竟与自己是同样的脸庞,只不过是孩提时代的面容。
此刻她在微笑,伸出手来,置于我肩上,瞬间消散所有的不适感。
与此同时,她也随风飘散了,丝毫没能留下什么痕迹。
丛林仍布满树木,寻不到光线的源头,看不出前进的方向,似乎没有了所谓来处,可也没有尽头。
没有饥与渴,再没有疼与痛,便只行走在这枝繁叶密的丛林中。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