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至今,去往过许多城市。从暗旧的落寞小镇,到光鲜的繁华都市,犹如时速不同的列车,在四季的光景之中平稳穿梭。初春的乍寒、夏至的炙热、深秋的萧瑟、冬雪的温存。在视野内留下深刻烙印,深夜寂寥的某时,四周涌来热情的馨香花落,铺满身处荒野陌生的无人之地。
在漫长缓缓的岁月里,所有的杂念丧感既历历在目,又仿佛被时间化学分解后的麻木不仁。多年以后,唯有风声和雨水,才真正长久盘旋在脑海,留下印记。
风声在不同的时段,以不同速度呼啸着,吹动了阳台上晾晒的衣物被褥,也激怒了一向安于现状的尘土飞扬。以及在尘埃未落定之前,散乱了在其中苦苦挣扎欲要逃脱困境人群大脑皮层的毛发。
雨水降伏了空气中胡乱漂浮的混浊,冲刷至洁净天空之蓝,拯救倍感困扰的生物迷惘,却最终化作沼泽受尽万代唾弃。
风和雨的交加,使得平日无趣的自己挤进刚能遮雨的阳台下面。芸芸众生,往往能偶然遇见一见倾心的对方,也许只是刹那之间的双目对视,又或者只是傻呆原地、目光呆滞的望着渐逝渐远的模糊背影。在微凉的雨后,便是一抹那以忘却的暖意。
深巷的黑暗悠长,万物尽显内心卑微,所有到来膜拜的生灵,全部匍匐在地静听安排。
这座城市的尽头,是一片空旷极了的柏油坚硬平整路面,到处停满发往各地的车辆,满载的却是——密密麻麻无处安放的孤独灵魂;
冬月初十,临近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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