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2月09日,阳光毫无保留地晒着幸福,冬天的气息并不十分浓烈,福寿螺把粉色的生命附于向阳的岩石,旁边是轻缓的水流和泛青的水草。人们躺在梅树下,梅枝已有青芽萌动,赶早的小花零星开着,难得一个休憩的时刻。
去年元旦时候,腊梅已处于盛放晚起,游人似有花间蜜蜂那般多。离远这花海人浪,踏上旁边的小丘陵。这里遍植荔枝、橄榄与板栗,大大小小的牌坊隐现于幽静密林之中,木的、石的,都叫风雨洗旧。忆梅坊处石刻“亿”梅,今之匠人竟失严谨。围栏一角梅盛放,于万绿丛中,显得生气嫣然,植物们才不去理睬这些错处,好在此处幽静,行人少来往,加上积旧的青苔,错处就更不易被发现了。
巴西的‘公主’距忆梅坊不远,是一座木漆褪落、稍显颓败但又端庄方正、自带精神气韵的四君子亭。亭子三面临空,伴有翠竹倚生,虽久未修葺,仍不减损君子之风。凭栏而望,远处山小,零散的房屋点缀其间,或连成一片。近处是开的正茂的公主花。这一原产巴西的公主远渡重洋而来,竟不娇气,在这小小土丘之中,生养的亭亭玉立,那紫的花透着优雅,既没有远处角梅的红艳,也不失为上等花材。虽花已堪折,一人享不如众人赏,既然人家是“公主”,吾等也就不多冒犯了。
山脚下沿着小路有附近村民摆摊卖山货,游人较花期时节少的可怜,麦货阿姨们也不多吆喝,反而逗起过往游客的女娃。再看那山获,多为自家种植、制作的薯干、板栗、木瓜之类。在年纪小的时候,最喜欢的是薯干。一块块带糖霜的橙红薯或紫薯,甜腻了许多人的童年。至今,过年走家串户时,茶点里也缺不了它。
如若不去爬山,穿过梅园,眼前是一片断续的浅水湿地,一边水杉三五成景。水是清澈而冰凉,鱼儿仅有趾头大小,成群成片嬉游。淘气的小儿由老爸带着,举着网兜捉鱼。有心机的大人们会在网里放些面包屑,鱼儿却也精如鼠,偏等着饵食随着水风吹远离网兜时抢食。
二重到此,仍不得一游萝峰寺,是为一种不完美。头一遭来游,车站上一窝一窝的人群,嘈杂声夹杂着摩托的鸣笛、警笛,公交车一趟趟把人一车车拉到地铁口,车上几乎没有一丁点多余的空隙,候车的人在车来时一拥而上,如同一群围着巢摆开阵势守卫的蜜蜂。妇女青年的抱怨声、婴孩的啼哭、司机的斥责,好一个合唱。此番特意提前,倒是避开了人流,也避开了花期。不过在候车的时候,来了一对女孩,其中一位小姐姐坚定的只认香雪牌坊,其实那许多趟车都去的同一个地铁站呢!我朝她俩看了看,这半个路痴倒长着一张秀气外露的脸,笑起来泛着两个小酒窝,戴着一个黑色鸭舌帽,皮肤是略显黑的。这下好了,梅花没赏成,倒赏了一朵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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