疍家少女

  2011年，中山南朗精神病院因为要翻修，医院的病人全部转移至珠海香洲精神病院，而在经过五桂山的途中，突然翻车事，司机死亡。车内52名病人，有15名受伤，其他37名精神病人从车里全部逃了出来，这些精神病人给当地居民造成了很大的困扰，警方花了三天时间逐一把这些精神病人抓回。但最终只抓回了36个病人，有一名叫郑志伟的精神病人怎么找也找不到。警方花了很大的功夫都依然无果，而死去巴士司机的死亡调查结果是被人用手铐给勒死的才导致大巴撞向路边的栏杆侧翻的。凶手就是这37名病人里的其中一位，也是导致大巴翻车的罪魁祸首。但因为大巴上的监控在发车前就已经坏了，所以警方无法找到监控的画面，一时还无法找出凶手。

  石岐孙中山纪念公园有位卖唱艺人，一男一女。一老一少。男的负责拿麦唱歌，女的负责跳舞。当音箱一响，男子拿起麦唱出那首邓丽君的《我只在乎你》，少女就会在旁边翩翩起舞。在草地上旋转、翻飞,旋转过程中每当她青春焕发的脸容闪过你面前,她那对黑色大眼就向你射出一道电光。男的是一位驼子，身形矮小。驼背鸡胸，鼻子下榻，金鱼眼，顶上只有稀疏的几根毛。而姑娘是位疍家人的少女，的个头儿并不高，但身材苗条，亭亭玉立，显得很高。她的肌肤微黑，不过可以想见，白天看来肯定闪着金光，极为漂亮，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黑美人。她那细细纤足，穿着秀美的紫色秀花鞋，显得那么纤巧，那么相得益彰。

  驼子唱歌很难听，少女唱歌却犹如天籁，少女是疍家人，水上人家的招牌就是“咸水歌”。一首《落雨大》唱的让人陶醉她那甜美的嗓音中。

  这一老一少总是形影不离，人们问那驼子，你是中山沙溪人，怎么有个水上人家的女儿。驼子说 “她不是女儿，是我媳妇。”

  驼子以前是个清洁工，因为长相已经身体缺陷的原因，而且以前念完小学就没有念书了，所以只能做清洁工。做清洁工做到快中年了，讨不到老婆，租了东区一个包租公的房子住。一天一户从三乡过来的水上人家来租房子，一家子人原本都是住在河上一带的疍民没上过岸，后来为了谋生想到岸上的世界闯荡。这家人一共七口，两夫妇有五个孩子，三个女儿，两个儿子。其中荳荳是他们最小的女儿，只有11岁，是个脑子不太好使的小姑娘。这个小姑娘从小就怕老鼠，水上人家从小住在船上，一般很少能够见到老鼠。在小姑娘四岁的那一年，船屋边上，一只黑影慢慢游来，荳荳呆呆地看着这只黑影。靠近时突然猛的跳上了船咬住了荳荳的手指，这是一只老鼠，一只鼠王。比一般的老鼠都要大上好几倍，比普通的野猫都要大上一倍。猫见到它掉头就跑，这只老鼠王咬住了荳荳的手指，荳荳叫喊着，家里出来，见到老鼠都吓怕了，父亲飞起一脚把老鼠王给踹到河里，同时老鼠也撕扯下了荳荳食指上的一块肉。荳荳经过这次惊吓后脑子就变得不太好使了，对老鼠也有一种深深的恐惧感。

  这家人上岸后，也在东区一位包租公找了一间60平米的房子住下。就住在驼子隔壁，驼子第一眼见到荳荳时就被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给迷住了。驼子一辈子没找到老婆，他也不想再找了。他恨女人，他总是被女人所拒绝，女人们都嫌弃他长得丑，更嫌弃他穷。他年轻时喜欢过三个女人，但每一个都把他伤的很深，从此他恨所有的女人。但这一次，眼前这个娇小玲珑的疍家小姑娘确实让他心动了，让他想起了初恋时的感觉。夜晚，驼子睡不着觉，默默地位这位小女孩流泪。他觉得自己太穷了，没本事，又长得丑，小女孩不会喜欢他的。但他实在太想她了，小女孩那双水汪汪的清澈透明的眼睛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里，驼子觉得如果能够得到她，他愿意花光自己所有的积蓄。这么多年自己做清洁工的钱，加上自己空闲时去街上卖唱挣的小钱，加上平时自己省吃俭用，以及自己加上过世的父母在小榄留下的小房子。加起来应该接近30多万了。明天就跟他们家提亲，不行就算了。

  第二天中午，驼子过去向荳荳的父母提亲

  驼子：“额……高先生，我今天过来是来提亲的，我想娶你的女儿嘉敏，我所有积蓄再加上小榄的房子总共有37万4258元，现钱的话我有17万4258元，小榄的房子直20万。如果你们答应的话，我把这笔钱加上房子全部都给你们。我会好好对家敏的。”

  这家人一天，瞬间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男主人高先生最先反应过来，接着与老婆耳语，这户水上人家从荳荳变傻了之后，就一直觉荳荳是个累赘，觉得自己的女儿以后在族里嫁不出去，族里没有小伙子会喜欢一个傻妹的。去到了城市，水上人家的孩子一辈子生活在水上，生活在船中。都没上过一天学，荳荳自然也不例外。脑子又不太好使，又没上过学，城里的男人都有文化有知识，哪里会看得上他们家荳荳。现在居然有人肯花大价钱来娶荳荳，再加上这家人刚刚来到城市谋生，有七张嘴等着要吃饭，也正在为下个月的房租而发愁，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突然有人说给17万现钱他们，还有20万的房产，正好可以解决燃眉之急。高先生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

  “娶我们荳荳可以，先拿17万出来给我们看一下，我还要看看你在小榄的房子。” 高先生说。

  驼子拿出手机，按了10086查询自己的银行卡账户，其中显示卡里有174258元：“这张银行卡给你，密码是775693”，驼子拿了个小纸条把密码写下来了。两夫妇接过银行卡，眼睛发亮地盯着这张卡，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

  几天后，驼子带他们看了小榄他的过世父母留给她唯一的80平米的自建复式房，地契与房产证都交给荳荳的父母了。

  她的父亲高先生不耐烦地对驼子说“我把嘉敏给你啦，你爱把她带去哪带去哪。”

  就这样驼子成功迎娶疍家少女，小女孩很黏驼子，叫他哒哒，驼子则叫她媳妇。他们两个在家里经常玩一种叫骑马的游戏，驼子趴着地上，少女骑在驼子的那凸起背上，少女喊道：“驾!驾!……” 少女很黏驼子，每次驼子出去上班时，少女就哇哇大哭，少女怕自己一个人留在家里，她希望驼子陪着。之后驼子为了不让少女害怕一个人留在家里，把自己环卫工人的工作给辞掉工作后交不起房租。就买了个帐篷住在孙文公园里，一老一少同时也在公园里卖唱。

  一天疍家少女站在公园的草地上，公园里的灌木深处，她望向那幽暗的树林，逛公园的人来来往往，此时已经慢慢地进入黄昏，夕阳把天空染成金黄色，天空中的火烧云让少女着迷。黄昏的空气中透着一股让人不安的味道，女孩突然惊叫起来 “老鼠!……”  旁边一个在玩耍的小男孩立马东张西望，“老鼠在哪里？”小男孩问。“我看到了一个跟人一样大的老鼠。”女孩说。男孩说“跟人一样大的老鼠，不可能，你吹牛。” 女孩生气地说“我没有吹牛，而它能像人一样地走路。” 男孩的妈妈在喊 “志志，快点过来，别跟那傻姑娘说话，她傻的。”小男孩跑回妈妈的身边。

  有一次，她走到公园的一处桥洞下，公园的一位保安问，你这疯姑娘跑到这做什么？少女说“我见到一只大老鼠，它还可以像人一样走路。”

  保安与旁边闲聊的大叔笑着说“这疍家丫头是傻的”

  少女：“你们才傻呢，不相信我的话，让你好看，等这只大老鼠吃了你”

  保安笑了，说了一句 “傻妹，快点给我滚，别在这里丢人现眼的。”

  驼子紧张地找到少女，他大气没没喘过来就急急忙忙地说 “荳荳，你跑去哪里了?快跟我回家。” 驼子拽住少女的手，少女边走边对驼子说 “我见到过一只用双腿走路的老鼠，头是老鼠，身体是人的身体。”驼子说“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呢？别经常跑出来，外面是很危险的。”

    少女并没有把驼子的话记在心上，相反她对孙中山纪念公园的一切都充满好奇。以前她在水上住了11年，在包租公的出租屋内住了两年。直到2011年驼子辞掉工作为的就是多陪在他身边，带她到公园里卖唱，挣取微薄的收入来维持二人的生活。少女从14岁开始就才从出租屋内见识到了外面的世界，疍家少女对这外面的世界仅仅只局限于公园这块小天地，但依然对公园里的一切充满好奇。少女越来越讨厌驼子了，驼子越是要对她留在她身边，少女就越是想逃离。驼子带少女去吃她最喜欢吃的叉烧饭，驼子说“媳妇，吃完就留在哒哒身边，别再在公园里瞎逛了。”  但少女娜会听驼子的，这个傻姑娘也会有聪明的时候，就是当驼子睡中午觉，当那呼噜打的巨响时。少女偷偷地从帐篷里溜了出去。

  当少女在草地上又蹦又跳，她突然停住，眼睛望向远方，接着尖叫一声，声音刺耳吓到了周围的路人。接着她再惊恐地指着前方的远处大喊到“老鼠!有老鼠。那只会走路的老鼠。”周围的路人都把目光聚焦到少女身上，视线再从少女所指的方向转移，但是没有人看到有任何老鼠。公园里许多游客都见过少女跳舞，很多都知道她是傻的。其中一个妇女说“有老鼠就有老鼠呗，这有什么好怕的。” 少女看着前方，扭头就跑。大家都对此感到莫名其妙，有些人还说“傻逼，这人有什么毛病呀。” 驼子醒来一看少女不在身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从公园里的南门跑到公园里的西门，终于在一个椰子树下找到了少女。驼子情绪失控，当场就给了她一巴掌，脸上打出五道红印。她拽着少女的手回家，少女一边捂着打肿的脸一边像个小孩一样哇哇大哭。会到家后，驼子对她又亲又抱，买了红花油去涂抹女孩被打肿的脸。

  从那次之后，女孩就不喜欢跟驼子待在一起，两人在公园里卖唱时，少女总感觉有只眼睛在盯着她，她对驼子说“哒哒，草丛里有人看着我们，我怕。”驼子向草丛望去，什么都没看到，

  “没有人看我们呀！” 驼子说

  少女，“有的，刚刚有一只大老鼠。我见过它好几次了。”

  驼子：“什么大老鼠，你又说见到老鼠了，没有老鼠，老鼠也不会用双腿行走。”

  少女：“哒哒，我怕!”

  驼子：“别怕，媳妇，有哒哒在。”

  夏天的一个夜晚，天上的星星亮晶晶的一颗颗闪闪发光。女孩想看天上的星星，趁驼子在在帐篷里打盹时，少女从帐篷里拿了一把红色的雨伞帐溜了出去，夜晚凉风习习。女孩穿着紫色长裙在里一蹦一跳，一边走一般舞动着手里的雨伞，嘴里哼着跳《落雨大》这首小曲。跳着疍家人的雨伞舞。着公园里散步的人见到女孩，相互耳语耳语，“那卖唱的傻姑娘，她跳舞真好看，可惜是个傻的。” 少女没有理会周围人的话，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走路一蹦一跳的。夜晚空气变得清新起来，飘在十里香花的味道。女孩沿着山上的石台阶 走到半山腰的一个幽暗的角落里，在安静没人的空地上有一块大石头，少女坐在石头上，雨伞放在旁边。周围鸦雀无声，也没有一个人。这样安静的环境让少女的内心感到宁静平和，少女抬头幸福地看着天上那一颗颗亮晶晶的闪闪发光的星星。周围凉风习习，夏日夜晚的星空下感到如此的幸福。

  突然一双手从少女的脖子伸出死死地捂住了少女的嘴巴，少女抓住这双粗壮而有力的手臂，双脚拼命地蹬地。少女想喊救命，但被捂住了嘴巴，少女对这双力大无穷的手感到绝望，这双手把少女紧紧勒住且拖拽，消失在草丛中，只留下拖拽时掉落下来的紫色绣花鞋与少女携带的红雨伞。

  次日，少女的尸体在公园的半山腰的密林处被发现，身上捅了59刀，全身都是刀孔，少女的死亡原因是大脑窒息而亡。在少女时候，凶手还不断的用刀子对尸体进行捅刺。

2011年，中山南朗精神病院因为要翻修，医院的病人全部转移至珠海香洲精神病院，而在经过五桂山的途中，突然翻车事，司机死亡。车内52名病人，有15名受伤，其他37名精神病人从车里全部逃了出来，这些精神病人给当地居民造成了很大的困扰，警方花了三天时间逐一把这些精神病人抓回。但最终只抓回了36个病人，有一名叫郑志伟的精神病人并未找回，警方花了很大的功夫都依然无果。

  后来中山出现了一名自称“鼠人”的连环杀人犯，专门猎杀城市里落单的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