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恶

早起拉开窗帘的时候发现外面的树叶都黄了，也许是昨晚刮风了吧，满地都是黄色的树叶，有的飘落在马路上，有的飘落在绿化带上，有的飘落在了汽车顶上，一叶知秋，霜降过后就在没有秋了，冬已经接过了秋的接力棒向我们走来了，单位打电话问暖气费交了没，动力分厂供暖维修保障通告也贴在了小区的公告栏，天气预报说近日会有降温，昨天下午哥们说你还是一条单裤吗？我和师傅同时拉起了裤腿露出了光腿，他说他已经棉袄上身了。我说再过两周都该供暖了，你说能不冷吗？暖气在我们北方长大的人眼里那是冬日里的标配，人类祖先几千年了，都总结出了许多宝贵的生活经验，应对严寒酷暑。去年啥时候看过一个视频，是东北那旮沓，冬天都有零下三四十度，但他们家里却很暖和，他们房子的门窗都是双层的，他们的房屋正面都有几步楼梯上来，房子下面就和地下室一样是空的，但是门都在后面，正面你是看不到的，底下几乎是密封的，他们把煤秸秆稻壳和锯末等全部堆在下面，冬天来了点着，让这些东西在里面燃烧储蓄，每隔一半个月才换一次，说是一直不会灭火，所以家里总是暖和的，我想那楼板一定得结实不能太薄了吧，太薄了上面的人能站住吗？整个屋子的地面就如同一个大炕一样，咱没去过东北倒是这个取暖的办法挺吸引我的，那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地暖吧。要是咱能有个自己的小院，我感觉这个取暖方法倒可以借鉴学习一下。

昨晚和师傅等又坐到了小酒馆，这家不大的川菜馆，一共六七张桌子，每次都坐的满满的，昨晚我们坐在最中间的那张方桌上，我刚好面对着饭店的大门，吃到一半的时候，进来一位女士，戴着口罩，我只是感觉这女的走路一瘸一拐的样子，并没有在意。她直接去了我身后的那桌上落座，那桌也都是厂里人，我也没有在意她是谁，过了一会那张桌子上的熟人过来碰酒，后面她和她丈夫也一起过来和我们碰酒，这时候她没有戴口罩，我才认出她是小芳。但是几年未见，她已经彻底的变得和我记忆中的小芳判若两人了。记忆中她每天穿着工装骑着她的电动车从二门长驱直入来车间上班，后来听说她办理的病退去市里那开了家卖眼镜的店铺，就在没见过了。她出工伤后安上了假肢在哥们的材料室帮忙，我偶有过去常见面，那时感觉她就是柔弱女子，因为事故失去了一条腿，后来厂里花钱给安了价值不菲的假肢，刚开始回厂上班的时候，她坐在哥们对面的桌子上，不苟言笑面无表情，她的长相还算不错，所以就有了一种独特的忧郁安静的美感。所以我每次见她都心生怜悯，客气的和她打招呼，后来熟悉了也长长和哥们一起聊聊偶见她的笑脸，有次出去吃饭还一起坐过我的车，偶尔让帮忙捎个东西啥的，这昨晚一见身体的发福就不说了，那脸上的粉抹的快赶上戏台上的旦角了，服饰打扮说话腔调已经完全是社会人的做派和口气了，她在前面腼腆的丈夫跟在她身后，她端着酒杯谈笑风生推杯换盏，我也就勉强的碰了个酒了应付了之。

所以说人是随着环境而改变的，许多社会面上的人说我们工厂子弟在闭塞环境下成长的都比较瓜比较老实，但我有一个从部队大院长大的哥们复转来到我们工厂，他说没想到你们厂子弟的女娃们都老老实实的，花里胡哨的少得很，他接触到的几个都是十分勤快能干持家的一把好手，他说他是结婚早了，要是没结婚来厂后他也一定找一个厂里娃，这一点我和外面的许多人打过交道也感同身受。但是说心里话现在看来看去我还是喜欢这种闭塞环境长大的我们，受外面污染少，坏毛病就能少沾染些，世故圆滑固然也有市场，但是谁又希望自己的哥们朋友都是交际花呢，逢场作戏见人下菜，那些我是不喜欢的，前段也看过一个段子：说过去的小芳辫子粗又长，现在的小芳要车还要房，你感觉这是一笑了之的段子吗？短视频里面周边农村的女子们也都成了精，穿着打扮都跟着潮流走，那妆化的跟鬼一样，不是平台管理都恨不得把自己扒光呈现在镜头面前，一张嘴就把宝漏了，我说她们一张嘴我就想到包谷榛子就萝卜丝，倒人胃口。有个段子说那些女主播穿着低胸装为啥还要用手去捂呢？有人说那是怕穷人看见了，又怕富人看不见。世风日下也不想讨论这些，所以现在懒得和陌生人甚至认识的人拉扯了，甚至打个招呼聊两句的欲念都没有，你不知道前一分钟她在谁的胯下，你也不知道后一分钟又去拥抱亲吻了谁，所以我每天做完核酸都选择从南门出去绕道东门回来，我连给院子了那些熟悉的脸庞点个头的欲念都没有了，那里没人，那里安静我会选择前往那里，没有人的地方安静的地方就能清净些，但每每去了山里看见那些所谓的驴扔下的垃圾我还是会忍不住张嘴骂的，鸡不像鸡，凤不像凤，驴骡不分，猪狗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