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里的歌

搭地铁上班，人群里响起手机铃声，是熟悉的：你的心有一道墙，我却发现一扇窗……初中时候听的歌了，距今也有七八年光景。觉得有些奇妙，对于中学时期听的歌曲，再次听到时，脑海会浮现昔日的画面。

1

前段时间在网易云偶然听到许嵩的《有何不可》，一句“天空好像下雨，我好想住你隔壁”一下子让我回到初中校园，听着午间广播的音乐，披着阳光，我踏上一级级台阶，向教室走去。班上有一个男生，是广播站的广播员，他常常播这首歌，好像因为喜欢的女生喜欢这首歌。

我也一度很喜欢这首歌，以及那时许嵩的其他歌曲。《断桥残雪》、《庐州月》、《如果当时》、《灰色头像》、《星座书上》……都曾会哼唱。

时隔几年，再听《有何不可》，依然很喜欢，而且更添了一层旧时光的感动。后来许嵩又出了许多好听的歌曲，新歌里我却只喜欢《燕归巢》，其他歌曲我还是喜欢从前的。

2

高一入学军训时认识两个女生。

一个是许嵩的歌迷，同我一起哼唱《如果当时》：红雨瓢泼泛起了回忆怎么潜，你美目如当年，流转我心间。渡口边最后一面洒下了句点，与你若只如初见，何须感伤离别。

另一个女生，是后弦的歌迷。后弦也是同一时期的原创歌手，只是歌曲的传唱度没有许嵩的广。这位女生就同我说后弦的歌曲比许嵩的好听，他才是真正的原创，而后者有抄袭的嫌疑。

喜欢许嵩的那个女生则和我说，许嵩的歌曲才好听，诸如云云。我点点头，不予争辩。

那个时候，我听的是王力宏的《柴米油盐酱醋茶》：柴米油盐酱醋茶，一点一滴都是幸福在发芽，月儿弯弯爱得傻，有了你什么都不怕。

歌词很简单，透着最日常的美好。

3

初中时“非主流”盛行，年少无知的我们喜欢谈“寂寞”，动不动就伤感，听到伤心的歌曲就把歌词当心声。明明年少不应知愁滋味，却偏偏爱为旧辞赋新愁。

那时我也被影响了，喜欢一个已过世的女歌手——阿桑——的歌曲。她的嗓音沙哑，有一种磨砂感的孤独，《一直很安静》、《寂寞在唱歌》、《叶子》，都是悲伤哀愁的歌曲，唱入我的心。

还有一个原创组合，牛奶咖啡，那会还叫“牛奶@咖啡”，他们的歌曲《越长大越孤单》、《习惯了寂寞》，唱出成年人的孤独和寂寞。正值十五六岁的我们，过早体会了这样的孤独，多么肤浅。

4

还有许多歌曲，是那时候喜欢的。

《回忆的沙漏》，邓紫棋的歌里，我最喜欢的一首，“拼图一片片失落，像枫叶的冷漠，墙上的钟，默默数着寂寞”。

《唱的是寂寞》，一个不出名的歌手爱戴唱的，“冰淇淋融化了，人心却更冷了。”

《我们都是好孩子》《越单纯越幸福》《对你说》，王筝的歌曲总是安静、温柔。

《巧克力牛奶》，一首可爱甜蜜的歌，歌手是“吉祥三宝”的女孩。“奶香飘出窗外，引来巧克力的青睐，一场黑白的相爱，无需慢慢地等待。一杯巧克力牛奶，拥有香醇的色彩，彼此不曾有伤害，诉说着温暖的爱。”

还有一首《贝多芬的悲伤》，声音清甜的女声，淡淡的愁绪，诉说贝多芬的悲伤，“在莱茵河畔，贝多芬的悲伤在徜徉，诙谐夜晚，遗留在伯恩城的泪光。”也许并不很知晓贝多芬的故事，听不大懂歌词，但依旧单纯地喜欢哼唱。

5

那时还有个歌手叫蔡旻佑，他的《我可以》、《看不见的天空》、《寂寞好了》也曾火遍大街小巷，在KTV里被人屡屡点播。

“可以陪你去看星星，不用再多说明，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我在你看不见的天空，看着灿烂的烟火，这城市孤单的人只有我。”

现在已经不见他身影，也很少听到他的歌了。许多鲜少露面的歌手，和很少再听到的歌曲，留在过往，就像我们青春的过客。

6

初中毕业时，在KTV里组织过班聚。

那是我第一次去KTV，我本不擅长唱歌。坐在角落里，静静听同学唱了许多歌曲。才发现，原来大家唱歌都这么好听。

后来我和一个唱歌很好听的女生合唱了一首歌，也是我当天唯一唱的。是《一起来看流星雨》的主题歌，许飞的《我要的飞翔》。

前奏响起时，房间里都安静了，毕竟前面都是很闹腾、喧哗的歌曲，这首歌有点悲，有些低沉。我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好像只张着嘴在对口型一般。”

“不论失去了什么，都没痕迹。每一次，让泪水流回心里，去灌溉梦想，开出奇迹。”

那时候喜欢这首歌曲，记得是我第一首抄下歌词的歌，在一张英文作业本的纸上。后来还抄过周董的《菊花台》，并一句一句地教会弟弟唱这首歌。

7

初二才开始听歌。因为那时家里才买了电脑，上网都还是通过拨号，以每一次的时长来计费，没有通宽带。

一开始用的音乐软件是天天动听和千千静听，现在好像已经销声匿迹了。用这两个软件听的歌曲，记得有《一千零一夜》、《棉花糖》，其他不记得了。

后来还喜欢一个网站，“邻居的耳朵”。网站现在已经关闭了。

网站上有许多听友整理的歌单，有音乐故事，还有电台节目。现在我电脑里下载的纯音乐大多是那时在“邻居的耳朵”里听到然后找到、下载的。

还记得喜欢的几个歌单名字，《天上的苏打水》、《妈妈说日出的时候最温暖》、《曲径通幽处》、《如诗般宁静》。

豆瓣上还能找到这些精选纯音乐歌曲集，可惜点开网页，却是出现“page page not found”的页面了。

回首发现，漫漫岁月里，总有一些喜欢的事物，消失在曾经的时光中。

回忆里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