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玩火自焚
文/南山乔松
01
一阵欢愉过后，男人理了理靠垫，半躺在床头抽起了烟。女人侧过身来，两座高高的乳峰紧紧贴男人小腹上，两只脚死死缠住了男人。四条腿交叉纠缠在了一起。
不一会，传来女人嘤嘤的抽泣声。
男人：他又打你了？
女人：嗯，打得越来越凶了。
男人：他知道我们的事了？
女人：可能吧，所以才看我哪哪都不顺眼。
男人抽烟的动作更猛了。
女人：我一天也不想和他过了！
男人：嗯。我就想不通，这样的好女人，他怎么就不疼爱呢，简直不知死活！
女人：我们怎么办呀？
男人：你真不要他了？
女人：嗯，我只要你！
男人：那就做了他？
女人：听你的。
男人：不后悔？
女人：不后悔。我在那个家过得够够的了，多一天都不想呆了。自从我们认识半年来，我才知道什么是女人该有的幸福。我现在心里只有你一个，就想一辈子和你在一起，别的什么都不想。
男人：好！我去安排。
男人说完话，狠狠地一把把烟掐灭。
02
北方一个庄里，叔侄俩一见面。侄敬叔一支烟，弓着腰点着。叔吸了一口，往沙发上一靠，悠然吐出一口烟圈。
叔：侄呀，混得不错呀，玉溪抽上了。
侄：哪里哪里，全靠叔，全靠叔。
叔：房子盖好了？
侄：盖是盖好了，就是没装修。
叔：大娃二娃上学了吧？
侄：嗯，叔，大娃马上要上一年级了，二娃也马上要上幼儿园小班了。
叔：侄媳肚子里的三娃几个月了？查过没有，是男是女？
侄：叔，7个月了，查过了，查过了，这次是男孩！
说到房子，装修，女娃，侄都暗淡，只有说到老婆肚子里的男娃，侄才满眼放光。
叔：你置个家，不容易。不像叔我，想得开，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今朝有酒今朝醉，人生得意须尽欢，享受人生。
说是叔侄，其实叔比侄大2岁，都是一个庄上的本家，按辈分排的。
叔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名声不好，到现在还光棍一条，这个，侄是不敢苟同的。但是，没办法，毕竟这位叔混得开，门路广，赚钱的路子一条又一条。
这些年，侄巴结着他，顺着他的门路，也沾了不少光，赚了不少钱，这才娶媳妇，生娃，翻盖新房等。所以，侄虽然心里厌恶，嘴上不敢表示。侄想，只靠叔赚钱，不学他样就行。
侄：叔全庄最潇洒！侄是操劳的命，全靠叔提携。
叔：这么多事一齐来，钱不够花吧？
侄：这……这……
叔：叔这些年对你怎么样？
侄：好，好，还是叔好，有什么好事都想着咱。
叔：叔现在有个赚大钱的活，你敢不敢干？
侄：干，只要能赚钱，干！
叔：大活有风险，你真敢干？
侄：敢！什么大活？
叔：20万，帮忙"教训"一个人，干完，老规矩，咱们五五开。
侄：干，侄跟定叔了，你说怎么干，我就怎么干！
03
男人女人又是一阵欢愉。过后，男人搂抱着丰腴的女人。
男人：他还打你？
女人：嗯嗯，这个死男人，我恨透他了。
男人：再熬熬。
女人：嗯。
男人：你要及时向他们通告你家男人的行踪。
女人：嗯，一直都告诉的。
男人：不过，这两人，钱已经花了不少了，怎么还没有办成事呢，真实急死人了。
女人：嗯，我也快熬不住了。
男人：我来催他们！
女人：我有点害怕。
男人：……，……，……
04
叔：侄呀，晚上跟叔出去开开眼界？不要整天闷在宾馆。
侄：叔，不了。
叔：你呀，就是想不开。
侄：叔，我有个事想和你商量商量。
叔：快说，我一会还要去会会那个小心肝。你不知道呀，那……那很大呀，皮肤可白可嫩了，嫩得都能掐出水来哟，真爽啊。
侄：叔，我想分开住、分开算。这天天住宾馆，吃饭店，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多花钱呀。你侄媳妇都快生了，娃也要上学了，房子也等着装修……家里哪哪都要钱。
叔：哟，跟叔计较起来了。
侄：叔，侄没办法呀，你才一个人，不知我这一家人的苦呀。
叔：废话，对叔不满？
侄：也不是呐，分开不是对咱们都好吗。你可以自由去玩，我也可以多存点钱。
叔：你……你……好吧，分开，翅膀硬了你啊！
叔怒气冲冲，侄心里怒气冲冲，两人不欢而散。
05
男人想，钱像流水一样已经花了不少了，这两人怎么还没有办成事呢！
女人天天把行踪告诉你们的呀，是真的没有机会下手吗？还是你们不想干，骗着我的钱去吃喝玩乐？
我虽然是镇上数一数二的头面人物，有点钱不假，也经不住你们这样花呀。都已经搭进去好几万了，这还不算成事后的20万。
不行，得想办法。
少一个人不就可以少10万吗！想到这，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06
侄自己租了个能做饭的民房。这样多好，房租比天天住宾馆便宜多了。还可以做饭，比吃饭店又省了不少钱。
早这样分开，我都省下老鼻子钱了。我这个叔呀，明知道我这当侄的家里现在很急需钱，还整天只顾自己吃喝玩乐，瞎花钱。分开还生气，这什么叔呀！想着想着，竟然恨得牙痒痒。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这个叔呀，乱花钱还不算，正事拖拖拉拉，不尽力干。不就是做掉一个人吗，干就是喽。家里媳妇快生了，我可拖不起。
一想起媳妇马上要生个大胖小子，这下，可以在庄上抬起头做人了。这可是自己盼啊盼，盼星星盼月亮，自己一直以来的最大心愿啊！想起这，心中充满了无限的动力。
突然雇主来了电话。
接完电话，侄想了很多，最后想起了自己即将出生的大胖小子，心一横：本家叔侄，那也顾不上了，你先不仁，别怪我不义。一拳砸在桌上，就这么干！
07
女人的丈夫张本领，那也是远近镇上算得上的一个人物。他经营祖传下来的花圈寿衣手艺，名气甚大，并代理各临近县市镇的火化业务。
自己不就是平时爱喝点酒吗，这种跟死人打交道的事，不喝点酒壮胆行吗？家里的臭婆娘怎么就不理解呢！非说我暴躁，床上那点事还抗拒。
臭婆娘，我让你嘴多，我让你抗拒，我揍不死你！
臭婆娘，店里的事帮不上忙，害得我还要请个雇工。雇人不要钱吗，一年就要好几万呢。你个臭婆娘，就这一项，一年就损失了老子好多钱。
我一天累死累活，忙完想喝个小酒，你个臭婆娘，菜也做得不好，这酒喝得没滋味。给你个脸色怎么了，还不服，揍不死你！
臭婆娘，你是我的女人，你在床上就得听我的，我爱怎么折腾，你也得受着！还不情不愿，像话吗，弄不死你！
臭婆娘，什么都不行，倒有空玩手机。给老子戴绿帽子，不就是和那谁谁谁相好吗。他比我有钱怎么了，哪天逮着他，弄死个球，一把火给化了。
前几天，这臭婆娘又来跟我吵架，搞离家出走那一套，谁不知道你跑奸夫那厂里风流快活去了。不行，我得去厂里找，落个实锤。
嘚瑟，我让你们奸夫淫妇嘚瑟，看你们奸夫淫妇以后怎么嘚瑟！
08
女人来男人厂里几天了，闭门不出。男人与女人一遍遍地欢愉。
这天，有人敲门。女人迅速藏起来，男人去开门。
男人：谁啊？
张本领：我，张家兄弟。
男人开门，在门外热情寒暄，以免张本领进去找人。
男人：张总，稀客啊，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来？
张本领：今天得闲，早听说您厂大、效益好，取经来了。
男人：哪里哪里，张总生意做得呱呱叫，佩服佩服，我还想去您那取取经呢。
张本领：兄弟，厂里可以参观参观不？
男人：哦，不巧，张总你看，工人都放假了，没什么可看的。改日，改日正常生产，我定当亲自陪您参观个够。
张本领：哦，那我就不难为兄弟了。对了，我那婆娘，兄弟可曾看见？
男人：张家兄弟，开玩笑了吧。不知，不知。家事，我哪知道啊。
张本领：嗯，嗯，也是，也是。
张本领还想进厂去看。男人想，我要一直在这，他会赖着不走，不如我和他一起走，这样，他就不好意思留了。
想着，男人说："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我也得闲，正好去张家兄弟那取取经，晚上顺便请张家兄弟一块吃个饭、喝个酒。"
说完，上了张本领的车。车子驶离。
09
暑往冬来，到了一年的年底，快到春节了。张本领和雇工最后一次聚餐。
张本领：娃呀，这是你一年的工资，3万，叔一直帮你存着，拿好。
雇工：谢谢叔，明年我还帮叔干。
张本领：另外，这是2万，叔奖励你的。春节去相个亲、寻个对象，花钱买点东西，体面。
雇工：太谢谢叔了。
张本领：还有。
张本领压低声音：上次那个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能跟任何人讲。
雇工：嗯嗯，不讲，打死也不讲！
张本领：对喽，喝酒！
雇工：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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