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儿子玎玎又吵着要去楼顶放烟火。
说来也奇怪,禁止燃放烟花爆竹的禁令一晃已执行几年了,往年别说放烟火,连小鞭炮都买不来,那种噼噼啪啪响的年味只能在回忆里搜寻。今年可不同,自从Y情的感染高潮刚过,人们拖着病怏怏的身体在大街上缓缓移动开始,就伴随着噼噼啪啪轰隆隆的响声了。
对于儿子玎玎我一直也有一种遗憾,好像禁止燃放烟花爆竹的禁令从他出生时就执行了,“炮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这种氛围对于玎玎来说是真切的遥远,陌生。也真的不希望哪天他读到这首诗时问我什么是炮竹,然后我又不知道怎样给他解释。就像我们小时候一样,没了鞭炮那还叫过年吗?说起鞭炮给人带来的乐趣,那是不胜枚举啊。刚进腊月,大人们就开始陆陆续续的往家里搬运年货了,最早的是比较好保存的,比如对联啊,蜡烛啊,香火啊,老天爷老灶爷的图像啊,这中间当然少不了鞭炮了,有编成一串的鞭炮,有零散的小鞭炮,还有威力无穷的开门炮关门炮。关门炮是大年三十等一切准备齐全,准备关门睡觉了,这个时候父亲把长条板凳放到院子里,把关门炮放到板凳面上,然后吼一嗓子“开始放炮了”,我和哥哥们不约而同的赶快捂紧耳朵,接下来屏住呼吸,整个世界好像都静了下来,等憋气憋的快撑不住了,这时窗外一道闪电一样的光亮,接下来就是一声地震山摇的响声,空气在颤抖,房子在颤抖,大树在颤抖,我们的心也在颤抖……放了三个关门炮后,接下来正式要把大门和堂屋的门关上了,谁都不能再出门了,直到第二天起更时,父亲再放三个开门炮,我们蜷缩在被窝里,听那种四散开去的响声把整个世界都唤醒,去迎接崭新的一年。
那时虽然物质不那么富裕,甚至有些贫穷,可现在回想起来生活怎么那么有仪式感呢?更不要说小孩子去捡炮,换着花样放炮了。
好在今年不知什么原因,政府好像对禁燃管控不那么严格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说让放,真放了也没有警察城管过来制止。
听着外面噼噼啪啪的炮声,我问伟哥这鞭炮去哪里才能买得到呢?伟哥说这事还真难不倒他,他朋友圈里都快燃爆了,卖炮的都快霸屏了,推送我一好友,说明来意之后,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对方的热情。久违的烟花爆竹,陌生又熟悉,挑好品种,对方给我报了价格,“砰”的一声,吓了我一大跳,炮别多日,还是那副模样,身价可上涨了不少。那也得买啊,要不然孩子们长大后来简书更关于春节的文写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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