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走廊里，阴冷，昏暗。
"脑溢血，急需手术，请尽快签字。"
他刚签了手术同意书，坐在走廊里的长椅上，低着头，一言不发。不远处的手术室灯亮着。正在手术的是他刚刚昏迷的妈妈。
六小时过去了，手术还没结束，男人低着头坐在那，一动不动。
男人辞职两年在家，专心考公务员，考了两年，就在今年刚考上，结果他妈妈就昏迷进了手术室。
"老天怎么对我这么不公平？"男人心里想着。他很难受，想哭，但他哭不出来。
又过了两个小时，灯暗了，门开了，医生出来了。男人想过去，腿麻了。
男人抬头望着医生，沙哑地问："医生，我妈妈怎么样了？"
医生说："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需要进ICU病房观察，三个月后需要再次手术，治好后极可能会成为植物人。"
男人听后，恍惚一下，摔坐在椅子上。
"植物人"萦绕在他大脑里，挥之不去。
他用双手捧着脸窝在膝盖上无声地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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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手术已经花光了他所有的积蓄，能借的都借了。他现在只剩下一套老房子，该怎么办？他不停地问自己，可是没有人回答。
他哭累了，坐一会后，他做了个决定，然后起身走向了医生办公室。
"医生，我不治了。"这句话，就已经花光了男人所有的力气。
男人的外婆，那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刚来就听到这句话。她在心里暗暗盘算着自己的积蓄，省吃俭用才存下的三万块养老金。
等男人离开之后，她推开门，对医生说："医生，我是病人的妈妈。我治！"
于是，老人开始了重操旧业，捡废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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